夕陽染紅了宮中的湖麵,旁邊的樹被血色鑲上一層暗紅,血,滴落在禦花園中土壤裏,隨著蔓延開來,滲到木根的深處,為開花吸取養分。
這場廝殺還未結束,時夏直接丟了把弓箭給旁邊的淩晨熙,眼裏有些無聊:“朝著殿門,你隻要輕輕一拉,這皇位便是你的。”
淩晨熙微微閉眼,再睜開時,眼裏沒有了溫存,伸手把弓箭拉到滿,看著那人不屑的眼神,直接鬆手。
箭矢隨著破風之力刺入那人胸口的黃錦,力道之大,死死將人釘到身後的柱子上,他還能看清那人眼裏殘留的不可置信。
但當淩晨熙回頭時,身邊的人卻已不見蹤跡,但他還是對旁邊輕聲道了聲謝。
宮門大開,穿著鐵甲的將士從皇宮拉出一車車的屍體,宣兆著奪位之爭也到此結束。
以往熱鬧的長街此時卻沾滿了血水,各家各戶拿著東西出來清掃染紅的地麵。
今日本來是熱鬧的燈會,但所有人心中隻有沉重和解脫,前幾日掛好的燈籠隨著微風搖晃,被無意間飛濺上的鮮血染上了暗紅。
石橋邊,一身白衣的公子拿著折扇輕搖,在這剛經過一場混戰的地方,清冷如若仙人,似乎是在等人,卻眼眸一轉,朝著深巷走去。
深巷陰冷空暗,帶著常年的潮濕腐爛的味道,時夏一個轉扇抵住朝他脖間襲來的劍鋒,表情了然,看來好像被人放了鴿子呢。
“他走了是嗎。”時夏漫不經心地躲避著襲來的劍刃,話裏的意思很明顯。
蒙麵男子眼神冷漠,聞言攻式更猛,朝剩餘的幾人使了眼色,一齊攻了上去。
畢竟就算時夏再無所不能,這副身體的能力也有限,況且他沒帶任何兵器,隻有一把玉扇,不一會兒身上便多了幾道劍痕,破碎的錦布隨著血液混合落下,傳來一股濃重的血腥。
時夏舔了下嘴角的鮮血,麵上卻帶了些玩世不恭的張狂,用奪來泛著淩厲寒光的劍幹淨利索的劃破了一個人的喉嚨,卻不料從後背被人刺了一劍,幹癢的喉嚨裏直接咳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