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的话听的墨凌霄毛骨悚然，眼尾余光不敢看苏念却又控制不住的直往苏念身上瞟，墨凌霄有些崩溃，苏念简直比他处理过的专门勾引人的女妖精还勾人。
“把被子盖上，你这样会着凉的。”
“你安心睡，我给你点些熏香，不会做噩梦的。”
墨凌霄边说，边起身从柜子里拿了有助于睡眠的熏香点了两起来，丝丝缕缕的青烟从香炉里飘出腾空，然后一点一点跟空气融合，淡淡的白檀香慢慢进入鼻息，闻得苏念狂翻白眼。
“我睡不着，师尊可以陪我说会话吗？”
勾引失败，苏念翻身下床，自暴自弃一点没有要穿衣服的打算。
看着只着底裤站在自己跟前的苏念，墨凌霄扶额满脸黑线，苏念可真是在考验自己的忍耐力啊！
“你先把衣服穿上，这样会受凉的。”
“不穿，我热。”
苏念坐到墨凌霄对面，单手撑着下巴盯着墨凌霄问道：“师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可以吗？”
墨凌霄叹了口气，转身在自己的衣柜里拿了件外衫过来给苏念裹上，“大晚上的能有多热，实在不想穿就裹上，这样赤身**坐着说话像什么话，也不嫌害臊。”
“这有什么可害臊的，我们不都是男人吗，我有的你也有，我没有的你也不见得有，有什么好害臊的，我这不还穿了底裤的吗，又没又全都脱了。”
“再说了，洗澡的时候那澡堂里不全都是光着腚的，不照样跑来跑去的，聊天吹牛喝酒划拳的，也没见有人害臊啊！”
苏念噘嘴，歪理邪说一大堆，但到底还是裹紧了身上墨凌霄的衣衫低头闻了闻，果然，不管是人还是衣服，都好香啊！
墨凌霄被苏念的话震的一时语塞，他根本完全理解不了苏念说的那种澡堂子，光是想想都让人崩溃。
可苏念不在乎，他算是完全看清了墨凌霄，压根对他没有一点兴趣，要不然自己都那么勾引他了，他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在醉梦楼里长大，醉梦楼分楼里可全都是伺候人的小倌，他就算没体验过，但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但凡墨凌霄对男人感兴趣一点，那刚才就算自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看来自己心里的龌龊小心思，恐怕也只能暂时夭折了。
“师尊，是不是修仙之人都不能成亲的啊？”
苏念突然开口，墨凌霄怔了一下盯着苏念：“不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墨凌霄不解，苏念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他？
难道他想成亲了？
跟谁？
“可以的吗？真的可以的吗？”
苏念眼睛一亮，盯着墨凌霄目光灼灼。
“嗯，可以的，你...是想成亲了吗？”
“没有，我就是好奇，如果可以成亲师尊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成亲，师尊应该早就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了啊，我今天看到云阙宫里女弟子很多的啊，而且长得都还挺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师尊可有喜欢的？”
墨凌霄摇头，端起桌山茶水抿了一口。
“没有嘛，为什么，师尊不喜欢女孩子吗？”
苏念壮着胆子，问题出口的时候他比墨凌霄紧张百倍。
墨凌霄被苏念的问题问的慌乱，苏念是发现什么了吗？
如果他发现自己喜欢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恶心很变态，他那么相信自己，自己又如何能让他失望。
“不是，只是...缘分还没到而已。”
这样回答，应该天衣无缝了吧，既回答了苏念的问题，又不至于让苏念起疑。
“啊，缘分没到，那...师尊的意思是，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苏念有些结巴，盯着墨凌霄心脏有些疼。
墨凌霄不知道苏念的心思，更不解他问自己这些问题是什么意思，是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小秘密，还是故意在试探他什么？
他不知道他对苏念现在的感情是什么，是不是他所说的喜欢，可他清楚在遇到苏念之前，他从未喜欢过任何人，至少没有像对他那样，产生那种说不清道不明想要他的感觉。
避开苏念勾人的炙热眼睛，隐于广袖中的手来来回回不停的握了松，松了握，低沉的嗓音似是挣扎了好久才慢慢点头嗯了一声。
“有，我很喜欢他。”
墨凌霄垂眸不敢去看苏念，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会让苏念看出自己喜欢的人是他。
墨凌霄的回答是苏念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脸上表情骤然僵住，心跳似乎都瞬间戛然而止，仅存的侥幸被墨凌霄的话击了个粉碎。
苏念愕愣半晌，心口疼的一塌糊涂，他上次不是还说没有的吗？
墨凌霄那句我很喜欢他就像是一把刀，毫不留情得扎在了苏念心窝里。
疼，很疼很疼，不是一般的疼！
眼睛里泛着点点水光，眸子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失落，藏在案机下的手骨节泛白，微微颤抖，心脏更是像被人紧紧勒住痛的无法呼吸，就连指甲嵌进肉，有血渗出都不自知。
沉默，长时间沉默，似是察觉到气氛的突然异常，墨凌霄不自然地将视线慢慢移向苏念，同一时间，苏念将脸别了过去。
“挺好的，既然修仙可以成亲，那我就放心了。”
“缘分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既然师尊很喜欢师娘，那就努把力，争取早日把师娘取回来。”
收起心痛，苏念心在滴血，快速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苏念盯着墨凌霄笑的眉眼弯弯，“有什么需要徒弟帮忙的，我一定鞠躬尽瘁。”
墨凌霄苦笑，“不用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有些人，只适合放在心里，我...配不上他。”
如此优秀的人居然说自己配不上，苏念除了难过还有震惊，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让他完美无瑕的师尊妄自菲薄到这种程度。
“怎么会，师尊可是这四海八荒最好的人，依我看，只有人配不上师尊，根本没有师尊配不上别人的道理。”
墨凌霄笑笑，看着苏念一脸温柔，“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说好就是好，谁敢说你不好，我弄死他。”
苏念鼓着腮帮子，心脏已经被凌迟的面目全非了。
墨凌霄摇头，还想再说什么苏念突然起身打了个哈欠，努力扯出一个笑脸，笑嘻嘻道道：“不说了师尊，我有些累了，明天不是还要早起练功的吗，我先回房睡了，师尊也别看书了，早点睡吧！”
苏念起身夺门而出，留墨凌霄一人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敞开的大门满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