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樂驅車離開校園,從倒後鏡裏瞄到程沛依然站在原地目送自己的身影,揮去心裏油然而生的感傷,和薄暮商量:“這兩幅畫還有什麽問題沒有,你們都能夠安排穿越了,有沒有什麽道具欄可以把它妥善地保管起來?”
【你不是說要把它們好好地掛起來?】
“我當然想啊。”屈樂反問,“你保證我能在這個時間點穩定地待著?”
“我和他見了一次麵也沒有解決網上那些謠言,這樣真的好嗎?”屈樂沒等薄暮回答,又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我當然有信心,唉也不是特別有,隻能盡量注意細節讓他保持心情愉快,可是這真的能解決問題?”
【謠言不是影響他情緒的主因。】
“我覺得主因是程恰每天搞事。”屈樂想了想,提議,“我們來解決程恰吧?”
【我們沒有權力決定生靈的生死。】
“不是,我是說想想辦法,讓他別害程沛了。”屈樂想不通薄暮是怎麽跳到生死去的,“試著講講道理,或者揭穿他的陰謀?這些方麵都能想辦法的吧,你的思考方向怎麽這麽極端?”
【我明白了。】
“你說不能掌握程恰的行動軌跡是什麽意思?”屈樂問,“你們是怎麽判斷他是不是穿越者的,他是從哪裏穿來的——我都沒來得及問我自己是從哪裏穿來的就打聽他的事了。”
【“穿越者”是一種資格。】
“資格,是允許他穿越了,是嗎?”屈樂追問,“不一定是真的穿越過?我或者他也有可能就是在這個世界出生的?”
【這很重要?】
“當然重要了,‘我從哪裏來’是人對自己的一項基本認知。”屈樂感覺雙方的對話有些複雜,看到路邊有一家咖啡店,幹脆把車停了下來。
他下車買了杯咖啡,給薄暮了一個整理問題、準備回答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