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屈樂忽然覺得異樣起來,擔心會出什麽事,在腦海中本能地不停想著要融入要融入,終於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融入之後就感覺想回去了。
嗐,安於現狀的人最容易打退堂鼓,他支配著疼痛難忍的喉嚨喊:“沛沛……”
好沙啞。
他這是燒暈了?都回到家裏了?
“樂樂,樂樂?”龐玎玎湊上前來,“醒了?感覺怎麽樣……程沛他沒在這。”
屈樂:融入進來的時候我明明看到畫麵裏他在!
就這樣擦肩而過了?
“你不要著急啊。”龐玎玎停頓了一下,“他……外公的情況不太好。”
經典橋段,什麽事情都往一起趕。
屈樂握了握拳,覺得自己很有力量,那麽應該隻是發到了喉嚨上,燒已經退了。
他必須起來。
龐玎玎震驚了:“不是,你——你幹嗎啊?”
“看看。”屈樂盡量簡短地說話,“萬一。”
龐玎玎抓住了他的胳膊:“程沛說讓你好好休息。”
屈樂被他拉著,清晰地意識到了,自己所謂的“有力量”隻是一場幻想。
可是程沛那邊——
“玎玎你幹嗎?”顧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摔他幹什麽?”
被龐玎玎掄回**的屈樂希望兄弟們能多少給自己留一點麵子。
龐玎玎著急地說:“他要往外跑啊!”
“哦……屈樂,程沛說讓你好好休息。”顧星走到床的另一邊,“咱們還年輕,你好好吃藥、輸液,很快就能好的。”
屈樂:“……”
這話怎麽聽怎麽不對勁。
還有,這兩個家夥,到底是他的兄弟還是程沛的兄弟,怎麽都是程沛說?
算了,沛沛說得總是很有道理。
龐玎玎一副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說:“你要是實在擔心,我就給他打個電話?”
屈樂知道龐玎玎和程沛交換了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