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樂和程沛不準備去拜訪程沛的生父,沒必要。
一來程沛自己不打算去,二來屈樂知道實際是什麽情況,不可能主動提起。
即便避開了程沛的生父,另一個有血緣關係的人也是避不開的,程恰這次依然和屈銘同班,想要營銷碰瓷程沛卻不太夠格了。
或許是屈樂對於程沛的作品應該受到更多肯定的期望過於強烈,對方在真實世界裏和空間中的創作經曆交叉融合,受到了百倍以上的關注。
總之程沛從小到大得了挺多獎的,程恰則很一般,他的畫技本就普通,據薄暮分析,他可能在畫中附上了來自於試煉空間的催眠法術。
現在大部分都失效了——屈樂每天堅持不懈地毀滅一點程恰的存在感,不止讓他在畫上暗中做的手腳悄悄失效,連到處揮灑的陰謀詭計都在陸續停擺。
程恰本人居然沒有及時發現,這就是典型的細節太多顧不過來,完全屬於自作自受。
屈樂不是沒有想過程恰有可能是假裝發現不了然後暗度陳倉,每天召喚薄暮三次通過與他接觸的人摸清他的行動軌跡。
程恰沒有異常。越是沒有異常,越是值得注意……來到這一步之後屈樂便發現自己有些神經過敏了。
唉,實在是潛在的危機沒有解決,對喚醒程沛一事也毫無頭緒,讓人容易想得太多。
他已經想過不少辦法去適當地刺激程沛了,按照薄暮的推斷和他自己偶然地親眼所見,對方的神軀沒有任何變化。
“這有沒有可能是一種障眼法?”屈樂一般都是趁著程沛不在家的時候凝視神軀……別問,問就是有一種沒來由的心虛,“上升到神的層麵,敵人很有可能運用了某種手段讓我們看不到程沛的真實狀態,以防我們找到努力的方向或者突破口。”
怎麽可能一絲變化也沒有?
神軀上那些深深刻入他的記憶裏、讓他想起來就十分不好受的傷痕一絲一毫也沒有減退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