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雨扭頭不屑地同秦忠誌講了句,“原來你就是和他們飛鴿傳書的。”
眼前的官兵周身銀盔銀甲,獸麵雙耳的青銅護盾,刻有回形紋的佩刀,刀柄上則是以七星為記,劍光森森,寒氣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士兵。而為首的一名將軍更是周身霸氣凜然,魁梧健壯的體格和略方的臉型顯得他剛性十足,他留著鮮卑人特有的發式髯須,膚色黝黑。騎馬立在那裏的時候,遠方的落日與他的氣勢有種相映成輝的味道。
待秦忠誌站到那將軍身邊,簡直像極了狐狸與獵人。
聽邀雨提到飛鴿傳書,秦忠誌有些尷尬道,“當真什麽都瞞不過女郎。”相處這些時日,秦忠誌知道邀雨本質依舊是個純真無邪的孩子。盡管各為其主,他心底竟有一絲不願邀雨討厭他。
“我就算抓了那些鴿子也看不懂那些暗語,不然你怎麽敢放。本女郎還好奇你到底要在什麽時候才敢與我兵刃相見呢。”邀雨說完玩味地摸了摸腰間的羊皮囊。
秦忠誌見了身子一顫,他可不想被水冰刺給刺成蜂窩,於是趕緊往騎兵隊裏躲了躲,邊退邊安撫道,“女郎莫惱,拓跋將軍並沒有任何傷害女郎的意思。”
姓拓跋?難不成是北魏皇室的人?邀雨毫不避諱,直直對上拓跋破軍審視的目光。怎奈拓跋破軍背對著日光,實在看不清眉目長相。
“既然無意傷害,卻不知拓跋將軍此番又所為何事啊?”邀雨說著眼光迅速掃了一圈鐵甲兵。
拓跋破軍自上而下仔細地打量著邀雨,他雖然從秦忠誌的書信中了解了不少邀雨的情況,從為人到長相,可是真的看到她的時候還是不免訝異。這麽個看上去纖細柔弱的女子居然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妖女?她那雙靈動的眼睛裏如何也看不出殺氣啊……拓跋破軍不禁感歎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