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房,拓跋破軍便轉身扣上房門,“檀女郎請上坐。”
邀雨哪用他請,早就到左首案桌坐下。弄得拓跋破軍手懸空在那裏,好不尷尬。
還未等拓跋破軍開口,邀雨便單刀直入地問,“秦忠誌在仇池是何目的?”
拓跋破軍自斟了一杯香茗,淡淡答道,“仇池乃南北咽喉,放人在那裏盯著,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隻是沒想到那麽巧,讓女郎給撞上了。”
邀雨斜睨著拓跋破軍,此人的話說得滴水不漏,卻說了等於沒說。
若是邀雨未曾去山寨,未曾見秦忠誌暴起殺人,未曾發現他早已做好要離開的準備,或許邀雨會信拓跋破軍的話。
可秦忠誌不僅是最近才到仇池的,更是準備要隨時離開。
按拓跋破軍所說的,放人在仇池監視,這人定是要長期駐紮於仇池才對。
長期監視敵國探子,往往會在市井中選個最不起眼的身份。這樣才不會引人懷疑。斷不會是秦忠誌這樣行事。
不過秦忠誌在崆山呆得好好的,是自己硬闖進去的。若說秦忠誌是北魏派來監視她的,不免有些牽強。可此一時彼一時,初無歹意,不代表眼下亦是如此。
“不如女郎先聽聽在下的詐死之計如何?”拓跋破軍感到邀雨明顯存有疑慮,連忙主動示好。
見邀雨不答話,拓跋破軍便自顧自說道,“女郎所住的仇池國驛站著火,其實是個很好的掩飾,隻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很容易引人猜測。”
他頓了頓,飲了口茶接道,“以女郎的武功,莫說正大光明的較量,就算是暗殺也難以得手。索性祝融兄弟的存在還不為眾人所知,所以毒殺則為上計。
在下可以找兩具被毒死的屍身送往劉宋,外貌被火灼燒看不出真身,就算南宋探究死因,也隻能查出屍體內的劇毒。
他們會因此覺得女郎是當日被人暗中下毒後,掙紮著逃出了失火的驛站,怎奈最終抵不過劇毒侵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