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風雲攪動,當事人檀邀雨卻根本沒打算參與其中,她此時正在靜輪天宮裏,一動不動地昏睡著。
薑乾像是粘在了南塵行者的屁股後麵,一邊幫著挑揀藥材,嘴上一邊不停念道:“如何?如何?這藥也喝了三日了, 可有起色?你那徒弟說小丫頭隻剩三年壽命,你個當師傅的,總得保個三十年吧?”
南塵行者一臉慍色,剛要劈頭蓋臉地罵薑乾幾句,就被寇謙之從中緩和道:“南塵行者竟然肯為後輩打破不出山的規矩,謙之再次替師兄謝過。”
南塵行者把方才的怒氣收了收, 擺手道:“也非我想來, 你師兄撒潑打滾就差直接綁人了。況且……就算她現在不是樓主了,依舊是知天行者。南塵身為行者樓一員,為她自當竭盡全力。”
寇謙之輕聲歎息:“這孩子倒是把別人的後路都打算好了。為了怕劉宋新皇為難行者樓,居然直接向師父請辭了樓主之位,以後所做,皆與行者樓無幹。”
薑乾從青州接出了南塵行者後,一路快馬加鞭趕往仇池,半路收到消息,得知檀邀雨辭去了樓主之位,且已經隨拓跋燾前往北魏。
雖然不知事情原委究竟為何,可要南塵行者救命總是沒變。薑乾當即轉道,直奔平城。
到了平城,他沒有貿然接觸檀邀雨,而是通過寇謙之,將檀邀雨請到了靜輪天宮。
如今有法事和守靈之名作掩護,檀邀雨才得以在此安心治病。
薑乾根本不在意檀邀雨還是不是樓主。他早就把檀邀雨當自己親女兒一般看待。在兒女性命麵前,她是否功成名就,是否名留青史都不重要了。
他急著再想追問,卻被寇謙之拉了一下,替他禮貌地向南塵行者問道:“謙之相信, 行者定會傾囊相助。隻是我師兄關心則亂,還請南塵行者給個定論,也好讓我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