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允拿著拓跋燾給的赦免詔書,也不知道自己要把東西拿去哪裏。雲台觀娘娘說,不管拓跋燾肯不肯給詔書,都不用再去找她,照舊該做甚麽就做什麽。
叔允想了很久,若讓他照舊的話……那他隻能接著去審問宮人了,說不定還能再從這些人嘴裏擠出點什麽呢。
叔允在金吾衛的大牢裏呆了兩日,到第三日清晨,他胡子拉碴地從大牢裏走了出來時,驟然被日頭曬到,隻覺得眼前一晃,竟然有些頭暈目眩。
拽了自己的馬,叔允心裏盤算著要回家睡上它一天一夜,至於太子怎麽死的,他現在是真的不在乎了……
叔允晃晃悠悠地騎馬回家,完全沒留意自己身後已經被人跟上了。
馬轉過一個街口,叔允隻覺得眼前一暗,兜頭就被什麽東西罩住了。還沒等他喊出聲,後頸就被人重重一敲,人便暈了過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馬照舊往前,等從街口轉過去時,馬上照舊坐著一個人,隻是似乎是累得睡著了,臉幾乎扣在馬背上,垂頭耷腦的沒什麽精神。
叔允再醒來時,發現自己隻是平躺在一個床榻上。回想起暈倒前發生的事情,再看到自己身邊還躺著一個男人,叔允哀嚎一聲就去檢查自己的衣服!
他這一聲叫得驚天動地的響,不僅叫來了門外看守的人,還叫醒了旁邊躺著的男人。
那男人醒來也是揉了揉被砍過一手刀的後頸,隨後錯愕地看著一臉驚恐的叔允。
“叔大人?”
叔允被這一聲“叔大人”叫得回了神,仔細看了看身邊男人的臉,才疑惑道:“陸大人?”
叔允和陸真麵麵相覷,實在想不出他們兩個怎麽會同時出現在一張床榻上。
此時門外進來一男一女,男的樣貌平平卻氣質出眾,女的生得圓圓滾滾,一臉笑容很是討喜。
朱圓圓先開口道:“兩位大人莫慌。您二位沒發生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