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並非劍宗弟子, 也絲毫不通武功這件事情吧?”衛嘉玉聽完來人的話之後,沉默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桌子旁煮茶的火爐上茶壺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聞玉盤腿坐在茶桌對麵, 聽了這話回答說:“我覺得你講課挺好。”
恰巧最近衛嘉玉正在文淵當教習師兄,聞玉頓了一頓, 又不忘阿諛奉承道:“我小時候要是你教, 如今一定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她這話倒也不是全無依據, 先前她那篇叫衛嘉玉改成乙等的文章, 一下課便叫文淵其他人借去傳閱了一遍,畢竟人人都想看看能得衛嘉玉首肯的文章究竟是個什麽模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衛嘉玉在文淵的權威不下於其他正經授課的先生, 總之不少人看完竟還當真讀出了幾分滋味, 連帶著這幾日上課的其他先生們對她似乎都寬容不少。
聞玉大受鼓舞, 覺得文淵不愧是個正正經經的名門正派, 山上的先生們可比聞朔有慧眼得多。
衛嘉玉聽後失笑:“你心思靈巧,隻要用心學, 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不錯,”聞玉順杆兒往上爬, “我這樣一個聰明的學生,學什麽必定都是一學就會。何況那些個奇經八脈, 我原本也是知道一些的, 你隻要稍稍點撥,精通這些不是什麽難事。”
衛嘉玉聽了卻淡淡道:“若隻是熟知奇經八脈, 自然不是什麽難事。澹台宗主要你能在試劍大會之前學會用劍, 才是這道考驗的真正難解之處。”
“什麽意思?”
“紙上談兵易, 學以致用難。”衛嘉玉沉吟片刻之後, 到底還是歎了口氣, “罷了, 且讓我想一想,明日你再來找我。”
他這樣說,便是答應了這件事情。
聞玉聽了大鬆一口氣,像是此事已經成了一半。衛嘉玉見狀又掀起眼皮看了過來:“此事最後能不能成還未可知,你可不要這麽早就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