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是個木頭”陳九棋嘟囔了一句,猜想上個世界末尾自己的擔心純屬白擔心,不需要三重條件無比幸運,自己當時也沒有掉馬的風險。
她懷疑除非自己主動把一切擺明,瞿封楊是絕對不會意識到自己是現實來的,就算她發現夢境裏的陳九棋具備現實的一些特質露出一些蹊蹺,估計也會用種種方式說服她自己,比如現在強行認為陳九棋隻是在戳穿她的城主身份。
“你的常識和邏輯呢,瞿封楊?我是什麽身份和修為,會直呼邊城重鎮、受人尊崇的一位前輩城主的俗家名姓?如果我是發現你是南城的城主,我要戳穿也應該說’似乎與德齊城主的名字有相似之處‘,而不會叫你的名字。”
瞿封楊這次的表情才是符合陳九棋預想水平的錯愕了。
“食茱萸不僅是最熱門用得最多的辣味調味,你治下所在的陸南就是主要產地。”
“是這樣啊”
“你怎麽不幹脆以真麵目來見我?反正你也一點沒用心飾演你的城主人設。”陳九棋嚐試讓語氣更輕鬆,顯得像個玩笑。
但瞿封楊聽言,卻沒有感到輕鬆,反而顯得有點頹喪了。
你怎麽了?你瞞著我什麽嗎?陳九棋本能有了這些疑問。
但是陳九棋想到瞿封楊之前別別扭扭的保護,想到瞿封楊沒被戳穿前那些**漾的張揚和得意,突然覺得頹喪的她會讓自己不順眼,所以怎樣都要克製住自己問那些問題的欲望,免得讓她的頹喪加深了。
“挺好的,我之前一個人在這裏還挺忐忑的,也不知道該做什麽,現在總歸安心一點。”陳九棋斟酌以後這麽說道。
瞿封楊看著她,然後往嘴裏倒了顆丹藥,恢複了原有的外貌,雖然興致不高的樣子,但她眼睛總是有神的,縱然杏眼缺少棱角,卻不曾減損她的精致感,況且立體而窄的鼻翼、自然微尖的鵝蛋臉、稍寬的眼距、噙點不自覺微笑的唇形,已經為她加滿了適應傳統審美的BU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