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篇】
我,孟知憶,十九歲,九月樓的老板娘,的兒子。
沒錯,我是個男的,雖然我紅裙子,紅嘴唇兒,眼角還要挑起一彎紅,但老子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將來要娶個坤澤美嬌娘的那種,硬漢中庸。
我沒上過學堂,因為我們嬌兒姐,也就是我的老母親,她年輕的時候喪良心,看著我長得豔,讓我學歌舞,將來繼任花魁。
我們這的花魁,叫是這麽叫,但賣藝不賣身,但有誰非要自輕自賤,那我們也管不著。
後來我長大了,她也老了,開始長良心,說我平時摳搜那個樣子,沒有花魁的樣子,倒有點商人氣息。
所以,我現在是老板預備役。
“說多少遍了!別來前廳,你這磕磣樣兒耽誤我掙錢!”我揪著髒小孩兒的後衣領子,把他往後院拉。
這孩子整十歲,後院上上個花魁的孩子,那個女人年輕的時候是個大情種,有了客人的種還非要留,說什麽情啊愛的。
結果呢?那客人再沒來過。
留下這麽個孩子,越看越堵心,最後跟後院柴房的夥計成了親,因為夥計年輕時被債主割了蛋,生不了了,願意撿個別人的種當兒子。
“知憶…我餓…”髒小孩兒的髒手揪住我的裙子,我沒惱,把他抱起來,一同往後院走。
其實我不嫌他髒,也不怕他耽誤我生意,隻是怕他小小年紀在酒肉裏泡壞了。
“阿釋啊,聽孟哥的話,念書,習武,哪樣不夠你忙活?”
念書,我給他請老師。習武,我給他請劍客。我這人,買匹布都精打細算,卻不知道在這小玩意兒身上砸了多少錢。
我就是看他可憐。
明明扔灰裏滾一圈都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卻從小爹不疼媽不愛,老花魁不喂他奶,我就給他喂米湯,柴房夥計打他,我就讓他學武術。
起初我是想著,這麽好看個孩子,長大肯定是坤澤,多好的花魁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