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秋天,《悔過》上映的那天,我和何釋像普通觀眾一樣,買票,入座,又入戲,流淚。
造孽啊,靈異小甜餅生生被改編成了現實主義be,騙了好多人的眼淚,也包括我自己。
很神奇,看電影的時候,我不覺得屏幕裏的人是我自己,也不覺得是我爺和金小雨,好像這是單獨屬於孟遠州和金陽的故事。
好在故事的最後,孟遠州依然見到了金陽的背影。
電影結束,我們帶戴著棒球帽和黑口罩走出來,沒錯,以我們現在的人氣,已經需要戴帽子和口罩了。
臨出門的時候,我對我倆夜行衣一般的黑表示非常滿意,行走在夜色裏,那是十分的隱蔽。
但到了電影院我才知道我的愚蠢,大廳裏燈火通明,我們兩個暗夜行者真是不被注意都難,不是像隱藏身份的藝人,就是過來投毒放炸彈的反社會。
我們盡量低調,擦著牆邊走,但沒什麽卵用,我聽到一個女聲在身後想起,“是小何嗎?肯定是,這麽長的頭發。”
親娘,我怎麽忘了這茬兒,在家裏看他長發早就習慣了,竟然忘了現代男人,長發那是異常紮眼的造型啊。
“對吧,君君,是你嗎?”女孩兒繼續問我。
誒,我怎麽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轉過身去,竟然是林菲菲!
“你怎麽也在海城?”我有點驚喜。
“《悔過》上映了嘛,打算再去拍攝地打卡,今天剛到海城,先看看電影!”
電影一線牽,相遇就是緣,我們找了家餐廳,在不起眼兒的角落坐下。有段時間沒見了,敘敘舊。
主要目的呢,也在於試試水。
畢竟創死老師也在我的粉絲行列,問問她對公開戀情的態度,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咳咳。”我糾結著措辭,“菲菲啊,你追星...還追過別人嗎?”
假如還追別人,我就可以問問她對那個人談戀愛的想法,推人及己,這個計謀,約等於“我有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