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繞來繞去,還是逃不開睡哪裏這個問題。
或許是一天情緒起伏太大,何釋還跟我說著話,我就睡了過去,當然,肯定有他文言文催眠的作用。
再醒來時,房間裏昏暗了不少,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大紅“婚房”是我的臥室,我已經回家了。
睜眼先看手機是我的習慣,抬臂想去床頭摸手機,卻發現根本抬不起來,像是被綁住了一樣。
但我沒怎麽驚訝,因為這種感覺十分熟悉,之前何釋信期,他每天晚上都是這麽睡的,我要是起床去開工,他的眉毛就會在睡夢裏擰麻花。
“何釋,我要拿手機,你鬆一鬆。”
剛醒的聲音不很清楚,何釋一點兒都不體諒我的扭傷,哼哼兩聲反而抱我更緊了。
“何釋,你先起來,一會兒我媽看見了我怎麽說啊?”
這話他倒是聽清楚了,回答得也很幹脆,頭在我肩窩處蹭了蹭,“令堂知曉此事,她答應了。”
雖然我脫離學校生活已經很多年,但基本的文化水平還是夠用的,可他說的話我聽懂了,又不太懂。
“什、什麽意思?”
什麽叫她知道了?她知道什麽了?又答應什麽了?
或許可以總結為,“你跟她瞎說什麽了?”
他的手臂僵了僵,支起半個身子,給我來了個床咚,“無他,你傷了,我們住在一處,方便照看你。”
說話就說話,靠這麽近幹什麽,抱著的時候熱氣撲我一耳朵,起來了又正對著我的臉,現在的畫麵不要太美好。
就像大猛A強娶直男B那天,直男B**殘滿地傷,大猛A一個胸咚懟上去,男人,你逃不掉了。
蒼天,我被自己的想法搞得渾身一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何釋要是往這個方向發展,還不如去學林黛玉呢。
我挺著脖子往外躲了躲,“那我媽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