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聞。”
“我…我嗎?”小楊有些窘迫,拎起自己的外衫聞了聞,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我,“有嗎?”
當然沒有,現在滿屋子都是何釋的信香氣息,幸虧我們不是同一物種,要不然都不知道嗅覺要受到多大衝擊。
所謂難聞,何釋把我的氣息納入了熟悉範圍內,對其他氣味自然持排斥態度,尤其是在他的信期,各方麵都很敏感。
“沒有的事,他胡亂說的,楊你幫我去給他倒杯熱水。”我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杯子,遞給小楊。
杯子距離小楊的指間還有十多公分,何釋突然在小楊的胸口猛地一推,小楊幾個踉蹌直接摔坐在地毯上。
我趕緊把杯子放回去,想下床去扶人,才跪起來一條腿,何釋直接扣著我的腿根將我拉坐回他身邊。
事情有點不妙,我怎麽感覺這次的信期…開始符合小雞詞典的解釋了呢。
不等我再想,何釋強硬地捧過我的臉,“你為什麽讓他進來?為什麽去找他?我、我呢?”
說實在的,他這幾句話依舊混在嗓子裏,低啞不明,語氣甚至具有威脅性。
但我能原原本本地感受到他內心的不安和委屈,也知道威脅不是本意,我抱歉地看了一眼小楊,像哄小孩兒一樣順著何釋的背。
“楊啊,你先出去,我馬上起來不會遲到的,吃飯了嗎?讓我媽給你洗點水果墊墊肚子?”
小楊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捂著後腰離開了房間。
我湊何釋近了一點,從後背順到他的後頸,又在他頭頂拍了拍,嚐試和他溝通。
“何釋?告訴孟哥,我應該怎麽做?”我撇了一眼床頭的鬧鍾,大概還有二十多分鍾夠我們折騰。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偏頭閉眼,緊抿著唇,像是在躲我,可大半個身子又直愣愣地倚靠在我身上,回應我的,也隻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