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麽到室外了?
哦,是到酒店了,有人把我抱下了車,我的視線被皺起的軍大衣擋住一部分,不太能看清楚是誰。
“溫度下去一點了,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但是你要看著點,晚上燒起來要去醫院。”
“知道,我說了會照顧好他。”
我聽見了這樣的對話,然後有意識地感受到自己被抱著走動,電梯到達的叮,房卡開門的叮,我被輕輕地放到柔軟的地方,大概是床。
太熱了,感覺自己被蒸幹了,我昏昏沉沉,盡力睜眼卻沒什麽效果,可是嘴巴裏幹到發苦,我想喝水。
我試著開口,卻感受不到嘴是否動作,耳朵也不能分辨是否有發出聲音。
但我被扶了起來,冰涼的硬質物沾到我的嘴唇上,是玻璃杯,是水。
我憑著本能喝進嘴裏,感覺腦子清醒了不少,凍住的五感也被水澆化了,漸漸能睜開眼睛看清周圍,是何釋。
我摸索著拍了拍他的臉側,“不怪你,我自己沒注意,凍的…”
沒聽到他的回答,有什麽溫溫軟軟的觸感落在了我的額角,是他在試我的溫度嗎,雖然平時總孩子氣,但該靠譜的時候,還是很靠得住的。
水緩解了我混沌的意識,我應該是被他抱扶在床頭,於是撐著他的大腿坐起來一些,恍然想起他腿上的疤痕。
我把手撫上去,隔著褲子也能感受到不平整,“何釋,是怎麽弄的…”
他的胳膊從我背後繞過,撐著我的身體,可能是覺得我已經糊塗了,沒有回答我,甚至有把我拽起來塞回被子裏的趨勢。
我不依,我能感受到自己在做什麽,隻是無暇思考那麽做的原因,兩隻手隔著褲子撐在他的疤痕兩側。
我:“問你怎麽弄的,孟哥給你吹吹…”
說著我的頭就往下沉,離他腿麵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他叫了我一聲,語氣有些焦急,我沒管,他便直接把我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