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見君呐,其實下一部分呢,有在河邊打鬧的鏡頭,需要裸上身,稍微注意點。”
導演偏著頭,都不敢多看我一眼,我揪著領子,也是不敢多看我自己一眼。
隻有何釋,他不僅敢看,還非要看。
他的食指勾著我緊攥衣領的手背,或許是顧及著還有太多別人在,聲音放得很輕,“孟哥怪我了,不給我看。”
我不是不給他看,我是不想給現場百十號男男女女看,這無關矜持或者保守,我隻是還要臉。
如果隻是新鮮的吻痕,還好,大家都有經曆,在這個圈子裏,又不是做不到見怪不怪。
但問題是,我胸前的吻痕,它包括但不限於新鮮的,它有粉紅色,深紅色,以及淺紫色。
這不僅會暴露我們昨天**了,還會暴露我前天乃至大前天都**了,更會暴露我們是一對兒幹得很猛的男通訊錄。
畢竟我胸前的景象,說拔罐誌願者已經不確切了。
同誌們好,我可能是被紮染了。
我也放輕聲音,“我沒事,這麽多人你看什麽看。”
我發誓我真的很小聲,隻可惜現場太安靜了,大哥大姐們一邊咳嗽一邊轉身背對我們,仿佛信了咳嗽教。
我都怕校方領導懷疑我們的目的不是拍戲,而是傳播病毒。
算了,人都轉過去了,不能辜負人家。
我放開領子。
何釋焦急地撥開我的前襟檢查,我自己也跟著看,左胸被劃了短短的一條,皮都沒破,隻是有點腫,沒什麽大事,尤其是跟紮染比。
但何釋好像不這麽覺得,用手指撫摸著檢查,指腹上的厚繭磨得我心裏癢癢。
突然,他俯下身來,嘴唇貼合那腫起來的一小條,發出清脆的一聲啵。
我愣住了,他幹什麽。
好歹舔一下我可以強行解釋為口水消毒法,那他現在是幹什麽。
親我,我就當安慰了,或者說習慣成自然,他看見我皮膚有塊好地方就想嘬,我孟六善可以試著理解,也可以開心地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