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緊緊盯著溫硯,緊張問道:“他在說什麽?”
包廂的房間隔音設施已經打開,是絕對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的。
而黑尾鮫人下半張臉上又有著止咬器的存在,也無法根據口型判斷說了什麽。
溫硯究竟是怎麽聽到的?
對楚淵,溫硯壓根沒有任何防備之心:“他在呼喚一個名字。”
格瑞斯殿下……
這個稱呼喚醒了沉睡在記憶深處,甚至都已經有些模糊的苦難記憶。
不對!
他好像忘記了什麽。
原本就淚流不止的溫硯此刻的眼淚更是流的越發凶猛。溫硯緊緊抓住楚淵肩膀,心口像壓了一塊巨石,壓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楚淵,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溫硯的模樣像是被魘住了,麵色悲痛欲絕,急促的喘著粗氣。
“別著急,冷靜下來,溫硯!”
與此同時,楚淵立即釋放出大量的安撫信息素。把溫硯抱得緊緊的,一點點去安撫溫硯暴動的情緒。
情緒過激並不是一件好事兒。
楚淵這時才想起自己隨身攜帶的鎮定劑,這些鎮定劑都是根據自己的體質情況來配製的。
他擔心溫硯承受不住這麽大劑量的鎮定劑,便隻注射了小半管。
但卻沒料到,這小半管鎮定劑對溫硯來說強度還是太高。幾乎是注射完後,溫硯便陷入昏迷。
現在陷入昏迷也未嚐不是好事兒。
楚淵將披風解下,把小鮫人嚴嚴實實裹住後抱在懷裏。用終端發送出一條指令後,這才起身。
一打開包廂門,就看見秦弋已經帶領大批近衛隊成員在走廊裏排列整齊。
“拍賣會上那隻鮫人我要了。皇室若要追究,就來找我。”楚淵麵色肅殺,語氣冰冷。
從與蟲族廝殺的戰場上下來的近衛隊,隻會服從楚淵的話,絕對不會對楚淵的話有任何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