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溫硯住的地方距離囚禁楚淵的位置很近,隻不過是隔了一道牆壁的距離。
溫硯猜測,上輩子楚淵也應該是把瀕死的自己安置在元帥府內。
思及此處,溫硯腦海中又浮現出不久前見到強製性沉眠的男人,心底閃過一絲心疼。
就算是匹配度測試為零,楚淵的精神體依舊跟前世一樣喜歡著自己。
溫硯覺得也許他可以做點什麽。
隻是,他首先得摸清楚淵身邊究竟哪些才是值得信任的人。
別怪他警惕心太強,主要是前世的自己遭遇過的苦難實在太多。現在的溫硯,除了楚淵,根本沒辦法對別人敞開心防。
陡然放鬆下來,溫硯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撐到極限。
昨晚一夜未睡,而且溫硯的鮫尾一直處於幼年期。
也就是說,隻要溫硯長久使用,大腿以下的就會變得酸軟難忍。
若是受傷,就算是最常見的擦傷,破皮的傷口周圍不久會就會彌漫出一大片青紫,緊接著而來便是發腫。
對於別人來說微不可見的小傷,放在溫硯腿上都得一個周左右才能痊愈。
拖著疲軟酸痛的雙腿去浴室洗漱好後,溫硯回到房間,沾床便沉睡了過去。
或許是這些天溫硯一直處於思緒緊繃的狀態,又或許是使用腿過度,淩晨時分,溫硯的身體便開始發熱。
溫硯穿著的睡褲是到大腿根的短褲,身體熱度起來後,雙腿由於出汗感到粘膩便不直覺蹬開被子。
一下子而來清涼讓溫硯微蹙的眉頭鬆開。
但僅僅隻是一瞬而已。
舒適的清涼過後便是寒冷。
溫硯潛意識裏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對,迷糊之間也試著掙紮撈被子,但終究還是無濟於事。
眼睛又跟墜著千斤秤砣似的,死活也睜不開。
灼熱的呼吸越發急促……
忽然之間,一股溫暖的熱源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