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裹挾著夏日暖氣的微風自未關的窗戶間溜進屋裏來,與屋裏降溫的自然冷氣互相碰撞糾纏,擦碰出了不一樣的火花。
陸瑾知皺皺眉頭,眼睛還沒有睜開,手就先輕輕的撫摸上了產生疼痛的手臂,這一觸碰,他就被暖暖的溫度輕輕的燙了一下。
陸瑾知怔了怔,睜開眼睛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特意戴著一次性止疼暖貼手套的大手,這隻大手小心翼翼的包裹著他的手,為他減輕傷口的疼痛。
平穩的呼吸自身後響起來,溫熱的呼吸輕輕的噴灑在他的後脖頸處,身後又暖又熱的體溫緊緊的貼著他的後背,腰上被溫暖的大掌緊摟著,熟悉的馨香伴隨著五官蘇醒而充斥整個鼻腔。
陸瑾知微頓,他知道自己身後的人是誰,除了穆恒欽,也沒人會讓他如此沒有防備,而此刻他整個人都窩在穆恒欽的懷抱裏,睡姿舒適,身體沒有任何酸痛感,就連手臂上的傷口也沒有縫針時疼。
陸瑾知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有些濕潤,大抵是穆恒欽的汗水打濕了他的衣裳,他整個人都很溫熱,像個小火爐。
他不知道穆恒欽是以怎樣的心情在這個炎炎夏日裏為了讓他睡得舒適,而戴上了極熱的止疼暖貼手套的,但是他知道,就在現在的此刻,他的心湖仿佛被一顆小石子擊中,**著陣陣漣漪,久久不息。
總是被同一個人如此溫柔的對待,不管是怎樣的鐵石心腸,也總歸有被融化的一天吧,更何況,他陸瑾知並非真的鐵石心腸,而且,從第一次見麵開始,他對穆恒欽的感覺,就總是特殊的,隻是傲嬌的他,不想那麽輕易的承認罷了。
陸瑾知扭頭看了一眼穆恒欽,此刻他眉頭緊蹙,額間沁著大量汗珠,有一部分頭發甚至都被打濕,僅僅隻是看著都讓人覺得熱得難受,可是他卻半分也沒舍得放開陸瑾知,深怕自己動一下或者是沒抱好他,把他從睡夢中驚醒,實在是,傻得有點可愛,又有點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