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聲音很小,還是不輕不重傳入了顧銘的耳中,使正叼著塊餅幹美味享受著的他差點沒噎住。
好家夥,這傻子竟然說自己傻。
顧深也哭笑不得,拿起桌上的餅幹喂到他嘴邊:“諾諾說是就是。”
時諾嚼著餅幹,在一旁捂嘴偷樂,顧深被顧銘影響的壞心情,也通通被驅趕走了。
顧城瞧見氣氛難得融洽了不少,忙開口問時諾:"時諾今晚想吃什麽?我讓廚子給你做好吃的。"
顧城和時諾講話時,會不經意把他當成一個孩子,他也感謝時諾的到來,不然絕不會有顧深和顧銘兩兄弟和睦坐在一起的這一幕。
說起來,他要感謝時諾這個功臣。
時諾被問得不知所措,將目光投向顧深以示求助。
顧深對他點了一下頭:"這裏也是你的家,不用客氣。"
時諾得到允許,便提出心中所想:"想吃醉蟹。"
其實他也沒吃過醉蟹,是剛剛在房間的雜誌上隨意瞄到的,恰好顧城問他,他就脫口而出了。
也正好,顧家的這個廚子,最拿手的便是這道菜點。
幾個人有說有笑地討論起今晚的晚餐,顧銘則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顧深和時諾。
心頭浮現出一點不可思議:真不像是裝的。
當顧銘在國外從母親口中得知顧深要娶一個傻子的時候,顧銘有大概了解過時諾的背景,當下就懷疑過,顧深娶他應當是別有目的的。
隻是,這演戲,怎麽沒有絲毫破綻呢?
顧銘摸了摸下巴,睹著顧深時不時給時諾遞餅幹,遞開水,用紙巾擦手......一係列舉動讓他覺得煩躁,突然起身:"我房間在哪兒?回房睡個懶覺,累了!"
他收起那慣有的痞笑,露出不悅。
顧銘忙喊來傭人讓他們跟著顧銘去房間,也順便看看會不會有哪些東西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