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屋子靜默了一陣,顧深反而像做錯的那方,一直在邊上等待著時諾發話,這樣子……莫名透露著幾分可憐。
他一路心急如焚地趕回來,見到了從出差的那一刻一直記掛著的人,但那人……好像不粘著自己了,隱隱散發著幾分疏離。
時諾下意識轉頭,看了看床頭櫃,那顆水晶球被拿走了,他此刻的心才徹底安逸了下來。
時諾疲累地抹了抹眼角,哭得有些發疼。
但顧深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他從口袋裏拿出那串在於越手中奪回來的精美鑰匙扣,繼續哄道:“我回來得急,還沒給諾諾挑禮物,明天過去再帶你慢慢挑,這個喜不喜歡?”
其實他想跟時諾表達的是,無論何時,我都惦記著你,看到有趣的小東西,都想帶回來給你。
時諾接過鑰匙扣,心裏也喜歡,但還是不願意開口講話,打了個哈欠。
顧深看清楚些才瞥見時諾脖子處的紅痕,心頭一陣抽搐,打開了房間的白熾燈,看得更仔細些。
那紅痕明顯是用手抓的,有幾處還因為用力過頭,已經抓破了皮。
顧深心底更加懊悔不已,就一陣功夫沒看緊,怎麽就變成這樣……
“諾諾……”他往時諾的位置挪了挪,見時諾好像沒有反抗,帶著微顫的手掌撫上那雙小手,不出所料,體溫都是涼的,房裏的暖氣溫度適中,竟然無用,他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去取盆熱水來給諾諾泡泡腳,嗯?”
時諾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但不反感顧深觸碰他的手,於是顧深更是大膽了些,起身在**單膝跪著,捧過時諾的腦袋,在額頭輕輕啄了一下:“是我不好……”他喃喃自責。
時諾心裏一片柔軟,瞬間溫暖了不少,但他沒有氣力,不想說話。
顧深親自去打來了一盆水,小心翼翼地拉時諾過來,時諾照做了,在床沿伸出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