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被外麵動靜影響的顧深,突然出現在了門口,神情始終冷冰冰,對著顧銘質問道:“你為什麽總是欺負他!”
顧深依舊虛弱,一隻手撐在病房的門上以來穩住身體。
時諾看到他醒來,興奮地把那個飯盒護食般抱在懷裏跑到顧深麵前,討好說道:“顧深哥哥,你睡醒啦?餓不餓?我特地給你留的!”他將飯盒遞給顧深。
顧深沒有接,反而將注意力轉到顧銘身上:“你要是來看我的,那麽現在看到了,但假如你是來找事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顧深即使在這樣的身體狀態下,還是能表露出讓人膽寒的氣魄,他雖然初醒來時那樣對待時諾,但並不代表他可以放任時諾遭顧銘欺負。
不過,他也誤會了,顧銘後來沒有再欺負過時諾了。
顧銘其實主要就是來探時諾的,順便來看顧深而已,現在人都見到了,他也沒有必要逗留:“走了,不用送。”
他背對著身體瀟灑地衝顧深和時諾揮了揮手,心裏卻百感交集:“嗬,那傻子……”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最傻的人。
顧銘走後,時諾抓過顧深的手臂,意圖將他扶回病**。
但此刻的顧深,又恢複了初次醒來時那副嚴峻的嘴臉,揮開了時諾的手,麵無表情:“我自己就好。”語氣中的疏離感發揮得淋漓盡致。
時諾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了,捧著飯盒在原地發愣了許久。
而後才理了理自己的情緒,止住想哭的衝動,心裏安慰自己:不能哭哭啼啼讓顧深心煩,但還是控製不住眼眶一直紅紅的。
時諾雙手捏著飯盒,顧深重回病**坐著,太久的躺臥讓他渾身都不太舒服。
沉默了一瞬,時諾積攢了勇氣,打開飯盒裏他為顧深留的菜色,怯怯遞到顧深麵前:“顧深哥哥再生我的氣……也要吃飯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