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看著時諾哭喪著臉坐在沙發上,就差四腳朝天在地上打滾了。
顧深即使如今對時諾以這樣的態度,卻還是一如既往對他的無理取鬧自然而然產生無底線寬容,他沒有生氣。
“你上樓做什麽?”顧深還沒走到時諾眼前的時候便問,聲音不急不徐,盯得時諾有些心虛。
“你管我上樓做什麽!我就要上樓!”上樓監督你們這對孤男寡女在上麵做什麽!
時諾需要顧深抱著上去,態度卻格外囂張,換成別人,早就把他丟下不管不顧了。
可對方是顧深,總是下意識給予足夠的耐心:“你別總是這麽大聲說話,我聽得見。”
時諾沒有搭理顧深,下一秒,對他展開雙手,讓顧深抱他:“反正、反正上次是為了給顧深哥哥倒水才摔傷的,你要負責抱到我好起來為止。”
這對著人家做出道德綁架的事,時諾可謂是發揮得習以為常,臉頰不帶一點紅暈。
顧深了解時諾的性格,鬧起情緒來,就是個不講道理的主兒,他不與他計較,配合地伸手將他抱起。
顧深直接將時諾抱回了時諾自己的房間,可是還沒到門口,小東西就拚了老命在他懷裏掙紮:“我不去自己房間!我不去!”時諾徹底耍無賴了,又生怕顧深把他扔下來,雙手越發收緊地纏住顧深的脖子,夾住顧深腰的雙腳,也像隻生龍活虎的小螃蟹,用了畢生的力氣夾緊。
“你怎麽不回自己房間?那你要去哪兒?”顧深依舊沒有絲毫怒氣,而是對於時諾的反常覺得有趣,讓他不由地溫和了語氣,仿佛像從前那樣。
這時,喬以欣剛好從房裏出來,看著顧深抱著時諾,瞪大了八卦的眼睛,急匆匆跑過來:“你們!你們不是吧,光天化日之下也要這麽如膠似漆麽?比外國人還要開放!真不當我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