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吊著個頭,喪眉耷耳的還嫌今日不夠丟人是不是?”
劉家父子倆回到家裏,劉金心裏窩著一肚子的火氣,見著劉五還一臉喪氣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爹,那這婚事就這麽算了?”
“耳聾了不成,今天人父子倆說什麽你沒聽見,還惦記著這事兒,人家壓根兒就沒瞧上你!”
劉五聽到這話臉上一臊,這麽明晃晃的被戳了一下,便是自己老子的氣話卻也讓他自尊心受挫,一連遭了兩次拒絕,心中實在是不甘:“可是都已經跟黃管事誇下口了,要是他問起當如何?”
“那還不是你沒話找話說的,怪的了誰,再者那黃之幸也不過是客氣兩句,人莊子裏有大夫,隻不過是這兩日回了城裏,等回來了還能用的上薑家那父子倆?”劉金氣罵道:“若不是你胡亂說話,你爹我今日能前去受氣?”
“你跟你娘一樣就是個不省心的,什麽時候能學學你大哥的出息。滾滾滾,讓我清靜清靜。”
劉五心裏也有氣,想要再說點什麽,卻被他爹責怪了一通徑直趕了出去,憋惱的臉悶紅。
出門之時,他暗自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退了劉家的親事,白蘞總算是能得個好覺睡了。
夜裏寂靜,後半夜的時候又下了會兒雨,雷聲算不得驚鳴,雨也溫和,倒是更顯得夜裏靜謐。
清早起來,院子裏都不算濕潤,白蘞打了個哈欠,他爹也才起來。
白蘞有些睡眼惺忪的,想問他爹早食要吃什麽,他好去準備,院門口一個下了早地正準備回家吃飯的鄉親在外頭喊了一聲:“蘞哥兒,薑大夫,方才從你們家的藥田過,我見好些草藥都倒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聞聲白蘞和薑自春對視了一眼,父子倆連忙往地裏去。
莊稼人就守著一畝三分地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草醫看重自家的草藥又何嚐不是這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