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閑庭信步似的走回了院子裏去,伏羲之跟在他身後一同進了院子,看著走到書案後坐下後,搖了搖扇子八卦道:“這裴家小公子你沒對他什麽吧?”
“若不是你這麽快就叫裴府的人來,我還真就做了點什麽了。”白言涼涼的瞥了一眼伏羲之,拿起一邊的毛筆沾了墨就要開始下筆。
“果然人麵獸心說的就是你,裴小公子年紀還小,討喜得很,你可別禍害他,裴老要是發起怒來,我可不能幫你擋住。”伏羲之瀟灑的就在他書案前的木椅上坐了下來,看著他專注的寫著信,也知道他在幹什麽,臉上閃過一絲擔憂,但到底沒有再說什麽。
“這玉翠樓背後勢力盤根錯節,你說這攝政王能夠發現貓膩嗎?”白言停筆,將信紙拿了起來等墨漬幹了之後,收進了信封裏,玩味的說道。
伏羲之後怕的搖了搖頭,急忙撇清關係,“我可隻是你的舊相識,你這玉翠樓幹什麽勾當我可全都不知道,我對這權勢可沒什麽追求,我就遊山玩水教教徒弟的小誌向,你可問我這些。”
“膽子小成這樣,還要往我這玉翠樓裏跑,滾吧,玉翠樓今夜之後怕是不存在了,我今日便回洛國了。”白言看他的目光頗為不屑。
伏羲之同他是舊相識,對白言的性子早就清清楚楚,對他說話語氣這般衝也早就見怪不怪,一聽這麽說,倒是有些好奇了,“回去洛國?洛清竹那小世子你是真的一點都不管了啊?今天晚上若不是那王爺及時趕到,你真就讓那老鴇將那小世子給……”
話說到這裏,伏羲之就自覺的停了下來,這背後的意思不言而喻,白言自然也知道伏羲之要說什麽。
這洛清竹同他也有著千絲萬縷的,扯不斷的關係。
“這不是能夠更好的幫助他認清攝政王的麵目嗎?”白言走出去的動作一頓,頭也沒有回,聲線冷清平靜,仿佛這洛清竹對他來說,隻是個有著一麵之緣的陌生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