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梔目光微垂,就那麽淡淡凝視,廖輕和梵執鞋尖之間的距離,那抹距離很小,小的隻要鞋子的主人一靠近,就能擁抱在一起。
明明剛剛在那間屋子裏,他和梵執還親吻了幾次,可現在就要眼睜睜看著,梵執對白月光廖輕的溫言軟語。
他的心裏總有那麽幾分不是滋味,說不清是酸,也說不清是澀,隻感覺心髒有些悶悶的。
他……好像不太喜歡遠處那兩人站的那麽近。
身上的西裝還存留著某人的氣息,言梔忽然覺得有點冷,不自覺抓緊黑色西裝。
此時的言梔渾然忘了剛剛一心想要逃跑的想法,他的注意力都被遠處的三人,不,準確來說是被那兩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梵執整顆心都撲在遠處眉眼冷淡的青年身上,連身邊什麽時候冒出個人都沒注意。
直到確認言梔停在那,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心裏那根緊繃的線才終於鬆了鬆。
然後他就聽到了身邊人說的話,一時間也不免有些怔楞,就在他看清對方是廖輕的瞬間,梵執非但沒有一點欣喜,反倒有十分厭惡,這讓他眉頭夾得死緊。
好像這個人不是他戀慕多年的人,而隻是一個極其反感的人。
梵執又看了幾眼言梔的位置,而後才細眯著眼,冷聲詢問:“哦?你是不是太看的起自己了。當我的金絲雀,你還不配。”
說完,廖輕的臉色刷地就白了,他的唇噙張幾次,都未說出一個字。
梵執根本看都不看他,嘲諷完人家不自量力以後,才大步流星地前去抓在逃小嬌妻。
袁立心裏咂舌不已,麵上卻還是一本正經,但摸不清自家總裁的意思之內,他也無法出言安慰失魂落魄的廖輕。
隻能摸摸鼻子,默默退後一步,試圖脫離滿是看不見硝煙的戰場。
梵執身高腿長,加上他又擔心某人逃跑,所以十多米的距離,被他沒幾步就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