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陰,我讓你調查的事,調查清楚了麽?”暗黑的空間裏,染消的聲音尖銳地響起。
戎陰拱手跪在地上,但眉宇間的穩重與淡然,是其它手下所沒有的。
“回主君大人,那喚雲淺的,確實是夜君離的人……至於染沉,他……”戎陰頓了頓,又堅定道,“他確實是在利用雲淺對付夜君離,未發現其它心思。”
戎陰並沒有將自己看到的事實轉達給染消,他替染沉撒謊了,而為何撒謊,他找不到理由。
大概是不想染沉被責罰吧。
“那麽蠱引的事……”戎陰先前對染消提過雲淺是適合做蠱引的苗子,染消很是滿意,這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好機會,但由於雲淺是目前唯一可以用來對付夜君離的籌碼,他並未打算這麽快對雲淺下手。
“主君大人,那人身子似乎不太好,倘若做蠱引的話,需要先調理好身子。”戎陰淡定從容地應對染消的提問,絲毫沒有畏懼。
或許能被染消賞識的便是他這份膽量與自信吧。
“好,那這事先放一邊,當前對付夜君離要緊。”染消露出勝券在握的笑意,握緊了手中的扶手,隻要能打敗夜君離,其餘的一切都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是的主君,戎陰自有分寸。”戎陰心裏有了大致的計劃,但這個計劃,並非染消心中所想的那樣。
戎陰有自己的私心。
……
染沉自回去之後便一直鬱鬱寡歡,他想見雲淺的衝動愈來愈激烈,自從以為雲淺死了之後,那種心力交瘁的感覺至今好像還殘留在心間,似曾相識。
他後悔了,他後悔答應夜君離,放雲淺回去。
戎陰求見的時候,他本能地想拒絕。
亦生卻說:“他說他有辦法挑撥雲淺和夜君離的關係。”
染沉這才願意同他見麵。
“那小家夥的魅力這麽大,不然想見你一麵,都難如登天!”一聲微乎其微的歎息落在了兩人之間,戎陰假意泄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