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是雲淺思前想後,第一次狠下心來,在夜君離的藥物裏參雜了嗜血散。
整個過程,他都顯得焦慮不安,那個罪大惡極之人好像變成了自己。
"是你傷害我在先的..."雲淺喃喃低語,仿佛在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痛下決心。
喂藥給夜君離的過程也甚是艱難,他昏迷不醒,喂進去的藥物很多又流了出來,雲淺便一勺又一勺,耐心卻又不安地喂著。
床榻上的夜君離痛苦地悶哼了一聲,像是陷入了夢魘。
雲淺當即放下已然空了的藥碗,用帕子擦拭夜君離嘴邊以及脖頸的藥漬,還輕聲喚了他一聲。
但夜君離沒有醒,眉心擰成一個結,含糊不清地發出痛苦的擬聲詞。
夢裏的夜君離,神情淡漠地看著雲淺,半點情意都不複存在。
他語氣堅決,沒有半點不忍:"倘若你將火炎珠交出來,我便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別白費力氣了。"小人兒倔強道。
話音剛落,鎖鏈便在小人兒身上開始炙燒,發出奪目的火光,那人的皮膚慢慢被火星侵蝕,一點點腐爛,卻在眨眼一瞬恢複正常,反複侵蝕反複愈合,痛苦有增無減。
夢中的雲淺悲戚地闔上雙眼,不去注視那雙陌生的眼睛,回答依舊沒有改變:"我不會...給你的..."
"我從前怎麽沒發現你這般有骨氣,好,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玩!"
夜君離伸出食指輕輕一勾,眼前便出現一個藍色的結界,將雲淺緊緊地裹在其中,呼吸變得艱難而急促。
他渾身好疼,喉嚨也似被火焰燃燒般撕裂灼熱,他甚至連喊疼都無能為力,開口發不出任何聲音。
由於失去了幾分神力,加上方才的一番折磨,雲淺欲試圖起身卻還是失重地跪了下來,呼吸仍舊急促。
但夜君離沒有分毫憐惜,直接用骨靈鞭將他圈錮,生生將他拖回夜殤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