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雲淺周身的鎖鏈愈發收緊,他想要掙脫卻反而被越纏越緊,幾近無法呼吸。
可他沒有露出半點求饒的神色,似乎對這樣的刑罰見怪不怪,隻是臉色微微發白,無力的勾起嘴角,因為太難捕捉笑意,反倒像是一種諷刺。
夜君離連眼珠都沒有轉動一下,神情淡漠地看著雲淺,從前捧在心尖上寵愛的人兒,如今半點情意都不複存在。
因為,這樣微不足道的懲罰,不及他曾經所受的萬分之一。
"倘若你將火炎珠交出來,我便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夜君離的話語隔著屏障,雖然近在咫尺,卻讓人覺得好像隔著山海。
雲淺不想死,他不能死,至少他不允許自己現在死,他唯一的籌碼便是這火炎珠,他一定要活著。
"別白費力氣了。"
話音剛落,鎖鏈便在他身上開始炙燒,發出奪目的火光,雲淺的皮膚慢慢被火星侵蝕,一點點腐爛,卻在眨眼一瞬恢複正常,反複侵蝕反複愈合,痛苦有增無減。
可任何酷刑,都抵不過雲淺內心的悲慟,他愣愣的順著那雙下達指令的手往上看,入眼的仍是那樣冷靜清冽的凶狠決絕,沒有一絲悲憫。
雲淺悲戚地闔上雙眼,不去注視那雙陌生的眼睛,回答依舊沒有改變:"我不會...給你的..."
由於身心上的疼痛,他的回答顯然有氣無力,骨子裏的堅定卻絲毫沒有被削弱。
"我從前怎麽沒發現你這般有骨氣,好,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玩!"
夜君離伸出食指輕輕一勾,眼前便出現一個藍色的結界,將雲淺緊緊地裹在其中,呼吸變得艱難而急促。
他渾身好疼,喉嚨也似被火焰燃燒般撕裂灼熱,他甚至連喊疼都無能為力,開口發不出任何聲音。
藍色的結界很快又變成了赤紅色,雲淺的耳邊一直嗡嗡作響,震得他耳膜都幾乎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