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戮神殿,夜君離直接將雲淺鎖進了攝魂洞。
雲淺被毫不留情地踹進了裏麵,腐朽的氣味令他一陣心悸。
其實,雲淺對這個地方仍有恐懼,後腦撞傷的部位,至今仍隱隱作痛。
“覺得我對你不夠好?”夜君離眉頭一皺,用陰冷戲謔的口吻說道,“還是,覺得對你太好了?”
他冷笑著,語氣更加陰鬱,這注定是一場無法收拾的盛怒。
然而,雲淺非但沒有軟下性子,而是平複呼吸後,剔透的臉上,出現了不屑的姿態。
如今一憂不在,他沒什麽可怕的了。
“我不需要你的好,也沒求著你對我好。敢問聖君,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不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嗎?”
他眼中眸光微動,不服氣地與夜君離對視。
長滿荊棘的回憶被勾連而起,夜君離是徹底明白了,破鏡難圓,一切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這人,裝作一副乖巧順從的模樣,隻是為了讓自己掉以輕心,再找機會逃出去罷了。
想得逞?簡直是無稽之談。
“嗯,好。”夜君離轉身,背對著雲淺,眼色一凜,命令道:“將他的一條腿打斷!我倒是想看看,他今後,如何逃…”
那一夜,幾乎成了雲淺這一生半世的噩夢……
一聲令下,一股鑽心的疼在雲淺身體裏連續爆開,兩個粗壯的魔將手上舉著攝魂棍,一棍又一棍,反反複複,往自己的右腿上直直劈下,惡心的血腥味頓時充斥著整個攝魂洞。
鮮血模糊了他整條褲腿,他緊咬著牙關,削瘦的臉都擰在一起。
此刻,他像一隻離開水的魚一樣劇烈而虛弱地掙紮著,手指幾乎想在青色的石板上挖掘出幾條深深的溝渠。
他很疼,疼到幾乎想死掉了,溫潤的雙唇變得毫無血色。
甚至能感受到身上的血液一點點在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