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的傷勢還未能獨自下地走路,但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他又不願意讓染沉抱自己。
而染沉,則也不願意讓旁人觸碰到雲淺。
因此,每回雲淺下地,他都親力親為的負責扶著雲淺走路。
“慢一些走,疼不疼?”
雲淺受傷的那條腿幾乎是拖在地上的,完全沒能受力,但他不喜歡染沉擔心他。
“不疼,慢慢走著就習慣了。”
這是雲淺來封神陵這些天,第一次出屋外拋頭露麵,一路上的鬼魅以及女侍都投來了異樣目光。
他們的魔神,何時對任何人如此溫柔以待過?
“染沉,他們都看著我,是不是走得太奇怪了?”雲淺誤會了那些人的眼光,有些失落地低垂下眉眼,凝望著自己那隻殘廢了的腿。
麵對雲淺的不悅,染沉五指一揚,將鬼魅們通通屏退,整個封神陵刹時寂靜了下來,仿佛隻剩下雲淺和染沉兩人。
“現在沒人看你了,不要怕。”他笑著,眼裏是繾綣的溫柔。
雲淺自小便有些自卑,當下這副模樣,更使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他瞳孔裏的光跳動了一下, 抿了抿嘴唇,緩緩道:“染沉,你可不可以教我禦劍啊?”
雲淺見過染沉禦劍,但僅是一次,很短暫的動作,卻瀟灑極了。
他的腳這般無用,學習禦劍,可能是為自己代步最好的幫助了。
尋常時候,雲淺的要求,染沉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但當下,他明顯遲疑了。
“禦劍?”他陷入了思慮之中,眉峰一挑,似有口難言。
雲淺見狀,連忙解釋道:“沒關係,我也不是一定要學。”
染沉定了定神,才續道:“我教你。”眼底依舊是流轉的深深笑意。
他不想讓雲淺失望。
雲淺眼神裏先是閃過一陣恍然,繼而回過神來,露出了了然的愉悅,點頭如搗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