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縉承受著鞭打的痛苦,卻覺得今日的力度比往日要輕很多。
由於蕭縉背對著溫棱,並沒有看見溫棱每打他一下,便皺一下眉,神情似是頗為煎熬。
這十多下鞭子下去,溫棱再也下不去手,把手中的銀鞭隨便置於一邊,便聲稱累了讓蕭縉自行回去,之後大步離開了暗室。
被留下的蕭縉沒想到溫棱今日才打了十幾下就收了手,往日都是一直打,累了也不準他離開,歇過勁再接著打,一直打到天亮放他回寢殿。
不過,今日的國師有些不一樣啊。
隻是再不一樣又如何,他怎會因為他偶爾心血**的一絲絲憐憫,就抵消他以往對他所做的一切。
蕭縉從身後用指尖沾染一點血色,放置唇間舔舐。
不過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罷了,早晚有一天他會親手殺了他!
隻不過現在時機未到而已。
蕭縉隨意的穿上黑色錦袍,出了暗室,繼而出了國師殿。
殿外等候的錢公公一見蕭縉出來,眸中詫異一閃而過,隨即為蕭縉披上披風,語氣帶著疼惜道:“陛下,您受苦了,不過好在今日出來的早,也可少受些苦。”
夜色中蕭縉眸色沁涼,淡淡道:“許是今日國師心情好,才沒多折磨朕,不過這種事朕早已習慣了,也不在乎。”
錢公公知道蕭縉在國師那受的苦數不勝數,也不再多說,扶著傷痕累累的蕭縉回了皇帝寢宮。
溫棱出了暗室,進入寢殿,躺在寬大的床鋪上,有些身心俱疲。
這幾天中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閉上眼,眼前都是蕭縉血肉模糊的後背。
思來想去,喚來殿中侍者,吩咐找最好的紫金傷藥,卻又在侍者找到藥時,笑自己愚笨的可以。
蕭縉怎麽說也是皇帝,好藥一大堆,哪輪的上他這個罪魁禍首去大獻殷勤。
揮退侍者,溫棱打起精神看腦中小嬌妻傳來的書的內容,這次是仔仔細細,一字不落,以免再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自己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