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細碎的星光鋪成滿天銀河墜在天幕。
紀予薄安靜地注視著褚奚池,月光溫柔地為麵前的青年蓋上一層薄紗,寂靜而又安詳。
也許是月色太過朦朧,也許自己也說不清地情絮作祟。
紀予薄有一瞬的恍惚,等回過神來,已經鬼使神差般地開口:“我幫你吧。”
冷靜下來後,他對自己出格的行為有些懊惱。
“不用。”
可是當聽到對方真正想要拒絕時,紀予薄的手卻先大腦一步,直接將藥膏從青年手中抽了出來。
褚奚池:?
這是鬧哪出?
男主終於發現我的良苦用心了?
褚奚池狐疑地看了眼少年,對方仍是平日裏清冷的模樣,叫人看不出端倪。
後腰處大片的淤青一直在隱隱作痛,一個人處理起來確實不方便,褚奚池沒多想便妥協了。
他將衣擺撩起,順勢趴在一旁的沙發上,方便紀予薄幫他擦藥。
可身體妥協不代表他的嘴會就此服軟。
“你別看我這樣,我身體硬的很,他們的手肯定都廢了。”
褚奚池麵無表情地逞強道。
某些霸總一個人的時候:我是嬌弱男兒 。
但在紀予薄麵前:我是鐵血男人!
紀予薄:“……”
他有的時候真的很好奇對方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紀予薄懶得拆穿青年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沒有開燈,就著月光將藥膏緩慢地擠在指尖。
與剛才的驚鴻一瞥不同,近距離觀察下更能看出於痕的猙獰,像出血般在螢白的後背蔓延,將腰窩染上一抹曖昧的顏色。
冰涼的藥膏在觸碰到後背的瞬間,褚奚池沒有防備,忍不住向後瑟縮了兩下,身後少年的動作立刻停頓下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索性將頭埋進雙臂,幹咳兩聲示意對方繼續。
紀予薄長相精致到挑不出一點問題,但手指卻與雅致的相貌不符,指尖帶著一層薄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