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紀予薄麵上明顯浮現出愣怔的神色,他垂下眼眸沒有再和褚奚池對視,似乎想起什麽, 端著水杯的指尖沿著杯壁輕輕摩挲,碎發中隱約露出的耳尖也被染上一層薄紅。
褚奚池:“......”
救命, 我剛才說的那是什麽屁話!
而且看男主這個反應,怎麽想都是發生了什麽吧!
可褚奚池對昨晚的記憶隻有零星幾個碎片, 還都是些充滿暗示意味的場麵。
但眼下,就是給他十個膽子, 他也不敢直接開口問紀予薄,昨天自己到底做了點啥。
說出口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褚奚池隻好假裝無事發生, 繃著一副冰山臉, 麵無表情地幹咳兩聲,試探性地問道:“你現在身體還好嗎?”
聞言, 紀予薄這才意識到對方可能誤會了什麽。
他不動聲色地掃過青年的嘴唇, 那上麵覆著昨晚在接吻中不小心咬破的斑駁傷痕, 此時已經發暗結痂。
他眸色微暗, 最後一絲準備和對方解釋的想法也徹底熄滅。
紀予薄將水遞給對方, 偏頭輕聲說:“還好。”
“哦。”
好在少年並沒有深究他剛才的那句屁話, 但也沒有多說的意思,褚奚池頓了頓,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隻好端著杯子開始小口嘬水。
這杯水水溫入口溫度正合適,明顯是被專門晾好的, 裏麵還加了淡淡的蜂蜜, 從幹澀的喉管一路潤進肺中。
水剛一見底, 紀予薄就態度自然地從他手中接過杯子,空著的另一隻手則用手背輕輕搭在他的前額,感受著他現在的體溫。
這個角度望去,褚奚池剛好可以看到少年修長的脖頸上被自己啃出來的點點紅痕。他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身體再次僵硬,不自然地向後躲了躲,避開了對方的手背。
這是怎麽回事!
放在昨天以前,紀予薄肯定不可能對他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