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結束後, 兩人沒有乘車,順路沿著河邊的街道一路溜達著往家的方向走。
現在正值十二月末,晚上的風雖然不大, 但還是有些許刺骨。
冷風迎麵吹來,褚奚池有些瑟縮地縮緊脖子, 動作幅度並不多,但還是被身旁的紀予薄注意到了, 神態自然地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褚奚池:?
幹什麽,幹什麽!
哪有受給攻主動披衣服的, 像不像話!
自覺麵子被拂,褚奚池偏頭看著眼身旁的紀予薄,拒絕的話已經抵達嘴邊, 正要說出口時, 卻無意間注意度少年的神色。
對方依舊是平日裏淡漠的模樣,但眉梢處因無法抑製而瀉出的絲毫雀躍, 還是將他的真實心情徹底出賣。
見狀, 些許複雜的情緒在褚奚池心底縈繞。
“褚先生, 馬上就是元旦了, 您有什麽安排?”做完這一切, 紀予薄垂眸看著沿途的小石子, 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知道你想我陪你。”
褚奚池回過神來幹咳兩聲,清了清喉嚨,忽然意識到剛才在餐廳太順著男主了,對方都敢做些顛倒攻受身份的事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禮情,是時候該給自己霸總的身份挽回尊嚴了, “你欲情故縱的小把戲已經被我識破了。”
“那我隻好勉為其難地陪你一起了, 誰叫我寵愛你呢。”
紀予薄:“......”
他無話可說。
久違地從青年口中再次聽到如此嘴硬的話語, 他愣怔片刻才回過神來,唇角微微勾起,輕聲道:“謝謝褚先生,我很期待。”
“我也很期待之後的流星雨。”
聞言,褚奚池下意識地開始大言不慚。
原本,他在說這些鬼話時還有些心虛,但騙人的話說多之後,他自欺欺人,精神勝利法占領大腦高地,都快把自己也騙過去了,越說越理直氣壯。
雖然名義上,褚奚池告訴自己,這是不想看到紀予薄低落的表情才做的選擇,但實際上,他又何嚐不清楚,這不過是他逃避現狀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