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褚奚池是被明媚的陽光晃醒的, 本能地想抬手用手背遮擋陽光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被紀予薄從背後緊緊地擁抱著,兩人之間沒有一絲多餘的空間, 少年箍著他的雙臂像鑄鐵一般牢固,別說抬手了, 他現在就連翻個身都困難。
紀予薄呼吸清淺,從身後將額頭抵在他的頸窩, 淩亂地黑發掃在肩膀,細微的觸感讓褚奚池有些拘謹地偏了偏頭, 餘光無意間掃到少年現在的模樣,乖巧而沒有安全感,很難和昨晚的模樣聯想起來。
想到這裏, 昨晚的荒謬抑製不住地在褚奚池的腦海中浮現......
目光交融的滾燙、指尖劃過皮膚時帶起的炙熱電流, 被吞沒於唇齒之間的嗚咽聲,被水霧蒙上的雙眸, 眼尾被舔舐掉的生理淚水, 以及沿著少年鋒利下頜線滾落的汗珠落在鎖骨, 燙到似乎下一秒就會將他燙傷直至融化。
而他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隻能任由對方肆意妄為, 被迫接受少年給予的一切。
還好, 最後因為兩個人都沒什麽經驗,在最後一步臨門一腳時,不論紀予薄怎麽嚐試,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思緒回籠, 褚奚池徹底陷入了沉默。
啊啊啊!
我都幹了點什麽!
真的是腦子抽了才會答應紀予薄!
還好, 還好失敗了。
褚奚池揣著自己碎了一地的攻籍, 現在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裂開了,腦子因為過載直接陷入宕機。
什麽鬼?!這明顯貨不對板!
說好的花市受呢,昨天別說他來主動了,紀予薄力氣他大的他推都推不動,所有的節奏都被對方輕易掌控,和嬌軟易倒的花市受有半毛錢關係嗎?
想到這裏,褚奚池對紀予薄再也沒有半天好臉色,伸手試圖掰開對方桎梏在他腰上的雙手。
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被少年捏出的青紫的的印記,上麵還覆蓋著被吮|吸後留下的斑駁紅痕,一路蔓延滿整條胳膊,被白皙的膚色襯的尤為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