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紀予薄在“狗叫”些什麽?
這一刻, 褚奚池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聽力障礙。
他抬眸有些狐疑地瞥了一眼麵前的男人——
紀予薄仍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唇角勾著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但笑意卻似乎並未到達眼底, 漂亮的桃花眼中醞釀著褚奚池完全無法讀懂的晦澀情緒,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淩厲的攻擊感。
自褚奚池回國至今, 似乎每次與紀予薄見麵的時候都處在混亂之中,直到現在, 才有時間靜下心來,觀察著對方的變化。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 說短也不短,卻足以讓記憶中的少年完全褪去青澀與稚嫩,徹底成熟長大。
某個瞬間...褚奚池甚至覺得麵前的男人對他來說, 竟鋒利到有些許陌生。
察覺到他的視線, 紀予薄將外露的情緒微微收斂,垂眸與他對視片刻, 聲音低沉道:“褚先生?”
男人過於灼熱的視線令褚奚池喉嚨發緊, 他有些心虛, 不自然地垂下眸子, 若無其事地將視線挪開, “......你汪是代表什麽意思?”
“我是什麽意思?”
紀予薄將此話又重複了一遍, 低沉的語氣與失控的那個夜晚異常相似,褚奚池莫名有些害怕,忍不住地想要後退幾步。
但對方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壓低聲音, 俯身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難道褚先生在我麵前, 要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嗎?”
男人唇邊呼出的熱氣盡數打在褚奚池的耳廓, 帶起電流般的酥麻感瞬間向四肢擴散,讓他渾身僵硬,本能地想偏頭避開。
可紀予薄的反應卻要比他快上很多,在褚奚池還未完全反應過來時,便單手扣住他的下巴,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控製著他將頭揚起,被迫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上麵隱約還殘留著紀予薄昨晚留下的泛紅的曖昧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