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穿過淡薄的雲層,金色的光芒在樹林間流動。
褚奚池猛然驚醒,環顧房間一周, 飄散的思緒才逐漸回籠,看了眼時間, 不到八點。
習慣性地偏頭看向身邊的位置,床的另一邊空空如也, 甚至連絲殘存的溫度都不剩。
見狀,褚奚池抿了抿唇, 內心下意識地疑惑道......紀予薄去哪裏了?
哦對...今天又不是周末,這個時間去上班才是正常的,他真是最近回國鹹魚慣了才忘記。
想到這裏, 褚奚池翻身伸了個懶腰準備繼續入睡, 卻在閉上眼睛的一瞬間,突然僵住了。
等等!
我這是在幹什麽?
好好的為什麽要突然關心紀予薄去幹嘛, 對方愛幹什麽就幹什麽, 關他什麽事?!
褚奚池咬了咬唇角, 一種強烈的不安逐漸湧上心間, 自從他回國至今, 好像某種無法理清的事情逐漸開始失控。
而且, 昨天也是......
紀予薄失態的模樣直到現在還曆曆在目,他當時就是因為心軟,甚至完全沒有仔細思考便答應了對方“永遠留在他的身邊”的請求。
思及至此,褚奚池闔上雙眸眉心微微蹙起,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自己好像一不小心, 答應了什麽了不得的請求......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就開始不斷地侵蝕著他的神經, 睡意徹底消散, 他在**翻來覆去,最後索性幹脆起身拉開窗簾。
沒有了窗簾的阻礙,陽光變換著角度切在玻璃上,在臥室留下滿地搖曳著的光暈。
明亮的光線讓褚奚池煩躁的內心稍稍平複下來,他垂眸沉默片刻...忽然覺得,自己也是時候該好好地考慮一下——他現在與紀予薄,究竟是什麽關係?
要是放在三年前,他還可以篤定地說出,他與紀予薄就是普通的包|養關係。
雖然現在看來,他的感情在當時就隱隱有變質的傾向。可那個時候褚奚池一直以為有“原著”的存在,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來用這個借口約束自己的情感,根本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多思考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