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 謝良臣便還是老實道:“昨日弟子按老師吩咐做完策問,後見時候尚早,便與師妹去幫老師把杏子摘了回來, 而後就回家去了。”
他做策問的時候盛平顧剛好有事出去,而且他自己說了不必等他,難不成他是為著這個生氣?
“哼,那你就沒什麽話想跟我說嗎?”盛平顧冷哼一聲,眯眼看他。
謝良臣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點邊,可腦中又抓不住那念頭, 心中便仍是一片迷蒙,於是搖頭:“學生不知老師何意,若有話, 不妨直說。”
還直說?!這是他該先提的事嗎?!
盛平顧眼一瞪,抓起桌上的硯台就想丟過去。
裏頭盛瑗正掀了簾子偷瞧, 見爺爺手裏抓了硯台,嚇一大跳,也不躲著了,趕緊出來製止:“爺爺快把硯台放下, 這砸到人可不是鬧著玩的!”
都要拿硯台砸人了, 可見此事著實不小, 謝良臣也收了玩笑的心思,開始琢磨盛平顧到底是想要他主動提什麽。
硯台被孫女搶下來, 盛平顧怒其不爭的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放心吧, 我肯定打不死他, 你先進去, 我倆要說的話你也別偷聽。”
這話指向性實在太強, 謝良臣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而那邊盛瑗也有些不好意思,都沒敢抬頭看他,把硯台放下後便飛快掀簾進了裏屋。
“說罷,你打算怎麽辦?”盛平顧吹了吹胡子,繼續瞪著謝良臣。
要說現在還不明白盛平顧是什麽意思,那就不是裝傻而是真傻了。
謝良臣是察覺到盛瑗對自己有些好感的,至於自己嘛,其實也很欣賞這個姑娘,有才不說,性格大方又不失俏皮,因此心中也有些朦朧的情愫。
不過兩人都才十幾歲,在謝良臣看來,這最多算是早戀的曖昧期,距離發展成正真的情侶甚至結婚,都還早得很呢,而且沒有經過長時間的相處,怎麽知道以後適不適合一起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