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好荒謬的言論。”江牧冷笑一聲, “陛下乃萬金之軀,怎可親涉險地?”
謝良臣亦不甘示弱,回道:“江尚書此言差矣, 殊不知本朝開國之□□皇帝,文稻武略,當初未及禦宇時便親上沙場迎敵,由此文成武將無不心悅誠服,今既有賊寇犯我海疆,若是陛下能親率大軍退敵, 必能讓武將們心悅誠服,如此陛下威望大增,以後處理政事也會得心應手, 此為臣之忠言逆耳者也。”
“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江牧氣得胸膛一起一伏。
謝良臣見他詞窮隻會扣帽子了,於是便朝上一揖道:“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融安帝雙手緊握著龍椅的扶手, 十指骨節發白,看著謝良臣的眼神裏既有羞憤又有不甘。
“丞相既有此言,朕亦有意親征,江大人不必再說了。”
哼, 他就不信, 自己若是親自領兵, 難不成還打不過一群色目蠻夷?
等到時大軍得勝歸,必定能由此拉攏一批將士為他所用, 如此謝良臣所憑恃之人必定減少,而他正可趁此機會要求親政, 此乃一舉兩得。
“陛下!”江牧還要再勸, 謝良臣卻開口道, “既是如此, 那便請陛下早做準備,領軍出征。”
“散朝!”大殿太監一甩浮塵,站在台階上拖長聲音唱道。
融安帝要禦駕親征,朝中大臣們皆議論紛紛,謝良臣走在禦道上,江牧從後方追上來擋在他麵前,雙目赤紅:“你這賊子,竊奪皇權,害我陛下,你不得好死!”
對於這種情緒失控隻能罵街的人,謝良臣向來不屑與之爭辯,因為純屬浪費時間,故而朝旁使了個眼色,即有兩個羽林衛上前,將江牧架起。
“江大人似乎神智不甚清醒,你們送江大人回府,同時讓禦醫往江府探病,另江大人這幾日不必來上朝了。”
“亂臣賊子!你不得好死!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