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害人!
隻要一想到顏崇王聽信這無稽之談,以為顏元真有怪癖,在**愛虐她,就送美人過來頂替她,心裏可是什麽滋味都有。
氣那些愛腦補、亂傳謠言的人,又為帳中事被人人念叨而羞又恥,她遷怒到顏元真身上:“根本就沒那回事,你就不和大王解釋清楚?”
“解釋了,也要大王相信啊。”顏元真嗬嗬笑。
“那我去解釋。”
“你覺得大王會信,還是會覺得你在遮醜,包庇我?”顏元真牽著她,往宮門口走。
這年頭,女子好臉麵,誰會主動承認受到暴行,可不是被人小看和笑話麽。她越解釋,旁人最多麵上說相信你,背地裏還不知怎麽編排呢。
算是一百張一千張嘴都說不清了。楚嵐欲哭無淚。
顏元真看她粉透白的小臉皺了起來,歎口氣:“不過是謠言而已,你以後常出現於人前,旁人看你健健康康的,這謠言自是不攻自破。”
楚嵐就算不愛交際,和燕都的人打交道,此時也沒轍了。她和人人避之不及的顏元真不同,作為海晏侯族妹,手握寶器,想約她賞花遊湖的人不知凡幾,各色宴席的邀帖也和雪花似的飛進楚府。
隻是她不愛和這些後宅人打交道,便一個都沒應。為了正自己的名聲,楚嵐一回府,就讓管家替她篩選邀帖。
管家按照她的要求,篩選出幾十封邀帖,呈了上來。她盥洗沐浴後,散了發髻,拿著梳篦梳理如瀑發絲。
顏元真在案前看簡牘,幾排豆油燈圈在他周身發散溫暖的光暈,柔和了他略顯剛硬的輪廓。他長了一歲,容貌似以往的容秀添了幾分成熟。
楚嵐知道他在忙,也沒打攪他。輕手輕腳從另一邊的案幾上抱來一懷的邀帖,她一個一個看過去,仔細著挑選。
黃暈的光打在臉上,鼻間都是清雅的香氣,楚嵐泛起困意,打起精神挑完後,見顏元真還在挑燈夜書,她也不等了,抱著寢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