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香舍裏酣熱不斷,可楚嵐不知怎的,就覺出他不知所措,甚至情緒難過。
若是往常,顏元真必會嘴上調笑幾句,說的她臉泛潮紅才甘休。
現在這般沉默,像是無處宣泄似的,在她身上亂闖亂咬,恨不得拆了她的骨頭。
她顫顫巍巍抖著身子,累的快睡過去。
心裏冒著念頭,王後楚黛的事已經發生,不能改變,隻能罷了,不過她可得幫著他們,不能再讓朝歌被蔡克騙了,免得顏元真傷心。
兩人累盡了這才相擁而眠,次日一早,楚嵐乏累的,連顏元真什麽時候走的都沒察覺。
“公子去哪了?”楚嵐打著哈欠,一邊慵懶地問阿葵。
阿葵偷偷瞄了一眼夫人的手,那素手正不著痕跡地揉捏細腰,她假裝什麽都沒看見,麵上一笑:“一早就進宮去了,出門前還讓我等不要吵醒夫人。”
昨日回府的血子笑眯眯地捧著一杯金桔汁,“哎呀,公子對夫人真好。”
楚嵐被個孩子調笑,臉上掛不住,嗔了血子一眼。
端起金桔汁漱口,口中清新涼爽,她心裏暗想:他該是急著進宮勸說朝歌,將蔡克騙她感情的事抖出來吧。
楚嵐吃完早膳,就回房找列禦寇寫的書信,可就是沒找著。
許是被顏元真帶走了。
列禦寇之所以死前留下書信,就是因為寫的太詳細,單純靠記,不一定能記全。楚嵐想著等顏元真回來,再要來看幾眼。
“夫人在找什麽?我幫夫人找。”血子興許是第一天在楚嵐身邊上任,興奮地到處亂竄,一身的勁。
八歲的雪娃娃看著養眼喜人,列禦寇的書信還是她帶回來的,也是一功。
有功自是該賞,楚嵐笑著說,“我在屋裏藏了一副白玉鐲,細看就像白玉裏藏著魚骨紋似的,你找著了就給你。”
血子立刻大找特找,就是沒找著,“在哪裏,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