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話都被公子元真堵了回去。
太子丹知道他在扯謊,他也知道他在扯謊,他知道自己知道他在扯謊,太子丹也知道他知道自己知道他在扯謊,但他們兩人依然互相扯謊。
要不是因著太子身份在身,不能撕破臉,太子丹早就讓人萬箭穿他的心。
可惜不能。
太子丹拖了老半天,也沒拖到佘珺滾出來,隻能心裏暗罵幾句。然後就皮笑肉不笑地親自送公子元真和楚氏進了洺雨巷。
太子丹命人暗地裏守在洺雨巷口,一回太子府,就道:“把佘珺給孤叫來。”
等佘珺腰掛佩劍進來後,太子丹一改之前鬱色,和氣道:“姬珺請起,孤祖母乃魏國公主,也是姬姓,我們祖上同為一宗,就是親人,卿無須對孤如此多禮。”
佘珺得到禮遇,麵色從容了許多,還真的沒給太子丹行禮,“太子派人急著找某來是為了何事?”
“你也是知道的,孤和海晏侯雖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他命絕於公子元真之手,孤甚為難過。今日一見他人,恨不得當場手刃那惡人。可歎孤乃一國太子,一言一行接受約束,雖心中有萬千憤怒,卻奈何發作不得。哎。”
佘珺想起海晏侯,眼神閃過悲痛,“太子有這份心意,侯爺泉下有靈也會明白的,也會體諒太子的。某一人便可奪了公子元真那小人的狗命。今日本來就要成了,可那小人往蛇身上潑了一碗藥水,那藥水好生了得,不是火卻勝似火,直接將某好不容易煉成的蛇燒了個通穿。就連某的衣服都能燒融。某忌憚此物,都不敢近身殺那小人一刀。”
太子丹剛才還痛惜的麵色猛地一變,要是這種藥水能量產,在戰役中豈不是能大用。
太子丹身子坐直,沉聲問,“你可知那是何物?”
“某不知。”
太子丹沉吟一番,“莫不是海晏侯族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