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焦躁地來回踱步,一邊抱怨楚嵐告訴顏元真,她藏了玉玨,沒了玉玨想跑都沒法跑,一邊又動起了歪腦筋,“嫂子,有沒有錢?我雖然收了一條人命,但也是那人先動的手。他死了,我拿錢賠給他家人,他家人應該就不會告我了吧。”
楚嵐淡淡掃了她一眼,朝歌可是利己主義者。有一回巫夢裏,顏元真成了逃犯,朝歌手握玉玨卻從沒想過要帶顏元真離開,害的顏元真十年隱姓埋名,不敢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連帶小八小九去遊樂園玩耍,都有顧慮。
如今反倒是朝歌成了被拘捕的對象,等著顏元真拿玉玨帶她逃離審判。以顏元真護短的性格,鐵定會帶朝歌走的。
楚嵐抱起地上嗚咽叫喚的白舜,用手指理了理他的白毛,平靜地說,“錢的話不是問題。”
如果用錢能擺平對方的家人,顏元真肯定會用的。
“就怕對方要的不是錢。”
而是朝歌。
朝歌煩躁至極,“怎麽你們這規矩這麽束手束腳。”
“嵐嵐,樓下來了位客人列先生,說是來找朝歌。”玲姨神情慌張地進來。
楚嵐眼皮一跳,姓列,怕是列衡鈞吧。朝歌剛躲過來,列衡鈞就上門了。
朝歌聽不懂玲姨其他的話,但是卻聽清楚她有提到自己,忙看向楚氏,“嫂嫂,不會是警察就追上來了吧。”
“不是警察。”
朝歌這才鬆了一口氣。
玲姨又看著朝歌,問:“她怎麽身上有血啊,難道是剛從菜市場殺豬回來的?”
楚嵐沒想到玲姨這麽想,她抿著唇微微笑道,“嗯,玲姨,你帶她去洗個澡,我去見見客人。”
玲姨立刻對朝歌比劃手腳,朝歌聽不懂外語,根本聽不明白玲姨在說什麽。
朝歌神色不耐,“嫂嫂,她嘰裏呱啦的說什麽呢。”
“你渾身不難受麽,她帶你去淋浴。”楚嵐緩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