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嵐聽說吊床不翼而飛,抿唇一笑。憑顏元真體重,要是躺那吊床必會摔下來。
偷盜別人之物,就算吃了暗虧,也隻能自己憋著,自找的。
她本以為顏元真吃了虧,怎麽也會找回場子來,戒備幾日,卻發現他那邊毫無動靜,也再沒在她麵前出現過。
顏元真越是沒報複回來,楚嵐反而心裏一天不得安寧,總覺得他這陰險狡詐小人,背地裏肯定在醞釀著什麽大招。
便讓阿晴去打探,才知曉質子從顏從前幾日上門,拜見顏元真。
這些天顏從伏低做小,事事恭順,拿自己當奴仆下人伺候大公子,以大公子為先,甚至還將自己身邊貌若天仙的婢女映月,奉給大公子。
阿晴小聲道:“外麵的姐姐都說映月長得很美,大公子看了很喜歡,就收了做婢女。這些日子大公子成天看映月唱歌跳舞,就沒空來夫人屋。”
楚嵐沉吟,歸國的質子從是假的,他現在獻媚給顏元真,不就是要取得顏元真信任麽。顏元真早從她這知曉真相,質子從再想害人,卻是妄想了。
她都能想象,質子從越是盡心伺候他,顏元真心裏還不知道怎麽高興呢。估摸是有了質子從這個玩意兒可以戲耍,就把報複她的事拋之腦後了。
這樣也好,顏元真不來找她,她也能安歇會,不用再裝來裝去的了。
她沒拿質子從當回事,阿晴瞧她不在意,卻有些擔憂:“大公子很寵愛映月,賞賜了她不少貴重東西。我回來路上見到連舟,連舟說映月得寵,夫人您失寵了,讓我多寬慰寬慰夫人。”
楚嵐蹙眉,“連舟說我‘失寵’了?”
“恩,”阿晴忙點頭,目露糾結。雖然阿晴也不喜大公子,不想夫人受寵被大公子虐待,但是失寵之人的下場豈不是更淒慘。她有些無措,不知道是要夫人自保奪寵,還是歇了心思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