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不能再回來……
字麵上的意思不就是他失蹤或者死在外頭麽,不然好好的,怎麽會不回家?
“你到底要做什麽?”楚嵐小臉一沉,蹙著眉看孟易川。
孟易川一直盯著她的臉,瞧她臉上藏不住的擔心模樣,心中騰起戾氣,可他慣於在她麵前克製,所以隻是淡笑道:“他欺辱了你,當初在濟城你也恨他入骨,我替你報仇,送他下地獄,你難道不歡喜?”
“你……”楚嵐想著今早顏元真策馬離去的背影,心中仿佛摔了幾百顆珠子,墜落的滴滴答答不停。雖然滿心擔憂,但在孟易川麵前還算保留,不能和他掰扯情意,難道還不能和他講法理麽。
她皺眉道:“可那是一條人命,就讓他這麽死了,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
“嵐嵐,這裏和我們那可不同,人命在這不值錢。”孟易川斂目,根根分明的睫毛投下陰影,輕緩道:“不過也是,你才來了三個月而已,還不能適應這裏的環境。我當年也是花了兩年的時日才徹底弄懂這裏的生存法則。”
他慢慢抬眼,嘴角揚起微微弧度,“你該得到教訓了,這裏士族與庶民天壤之別,士族勉強算人,庶民那就是趴在地上的螞蟻,是供人吃喝玩樂的牲畜。這和我們那邊完全不一樣,在公子元真身邊你也該看的清清楚楚,死在他手裏的人有多少。真按我們的法理論起來,他是不是要殺人償命,那我要他還一條命難道不對?”
“可你也殺了不少人!”楚嵐剛來這,孟易川就水淹濟城,死了不少人,她一生難忘那樣慘烈的場麵。
孟易川淡淡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趙惠呢?”那可是他的發妻。
孟易川恨她恨的牙癢癢,冷笑道:“那是她該死,再說了她爹趙王都免了我的罪,你……”他住了口,看楚嵐緊繃著臉,又一歎,緩和語氣:“你要入鄉隨俗,我們那每個國家定罪還不同呢,各國按各國的法理來,我們那套在這不管用。這裏公子元真人人恨其欲除之而後快,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