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仿佛一語成讖。
上輩子要了他命的人, 確實是她。
祁燃走後,梁知夏躺在**,微微蜷起身子,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明明這輩子一切都發展的很順利。
梁建國沒有替周發財背鍋, 趙闊和宋傑也被她送進了監獄, 這輩子都出不來了。現在隻剩下周發財,她花了十年的時間成為了一個別人眼中的“瘋子”,隻為讓周發財降低對她的戒心, 他那麽小心謹慎,真的會這麽輕易的被捕嗎?
她隻希望, 祁燃不要受傷, 她希望他好好活著, 成為所有人都欽佩的對象,得到他應該有的一切榮光。
梁知夏一連幾天心情都不太好,不知為何,連天氣都十分的應景,陰雨連綿。
唐宛白本來想約她去看畫展, 可臨時有事去不了。梁知夏覺得無所謂, 她本就不需要朋友,她一直都是一個人。所以, 一個人看畫展也沒什麽。
隻是,梁知夏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熟人”。
她的品味一向獨特,喜歡的往往都是一些偏冷門的畫。她站在角落裏,麵前掛著的是一副女孩的肖像畫。
女孩的臉像是被用力撕扯開來,左半張臉陽光明媚, 右半張臉極致癲狂。
像是人格分裂。
梁知夏卻看入了神, 因為這幅畫她曾見過, 繼而勾起了她某些回憶。
“你也喜歡這幅畫?”
正當她陷入回憶的時候,身側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溫和中帶著一絲頹懶。
梁知夏眨了下眼,扭頭看向來人。
果然是他。
男人留著一頭半長的頭發,眉眼深邃,睫毛濃密纖長,光看眉眼,這男人漂亮極了,有種陰柔的美,可他側臉輪廓分明,鼻梁挺拔,又不失陽剛之氣。
梁知夏盯著他的側臉看的出神,就像之前的無數次。
他的側臉跟祁燃很像。
男人也扭頭看她,朝她微微一笑,“你好,我叫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