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夏如果想做一件事, 也一定會做到。她隻用了幾天時間就學會了鳧水。
她趴在泳池邊,望著金陵城的喧囂繁華。今日天氣極好,晚霞漫天, 她伸出掌心, 夕陽的餘暉從指縫中穿過, 落在身後的水麵上,美得像一幅畫卷。
“真漂亮。”梁知夏感歎,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麽美的夕陽了, 而且還是和祁燃一起看的。
“是麽。”男人背倚著池邊,手肘往後撐在台子上, 姿態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你不看眼嗎?”梁知夏側頭看向他。
男人偏了下頭, 指尖將她臉頰上的碎發撥開, 懶散的笑了下,“我看你就夠了。”
梁知夏盯著他,男人的眉眼生的極其好看,五官俊朗矜貴,棱角分明。他濕發往後撩起, 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幾縷碎發垂下來,他的雙眼皮褶皺很深, 眼角微微上挑,看人時總帶著一絲審視,壓迫感極強。
“怎麽這麽看著我?”祁燃挑了下眉。
梁知夏伸手輕撫他的眉眼,男人目光一瞬不移的落在她身上,任由她打量觸碰。他的眼尾還殘留著一絲未從□□裏抽身的情意, 含著春色, 奪目又耀眼。
這麽好看的一個人, 怎麽死的時候就麵目全非了呢?
祁燃將她往自己懷裏拽了拽,讓她能夠看的更清楚,“在想什麽?”
梁知夏眨了下眼,抬眸看他,輕聲問:“你知道你將來是怎麽死的嗎?”
祁燃覺得她的問題有些奇怪,低笑一聲,耐著性子回答她,“不知道,怎麽死的?”
“淹死的。”
祁燃神色微微一僵,他垂下眸來,靜靜的看著她。
“是麽。”他聲音淡淡的,語氣像是敷衍。
“你不好奇為什麽是淹死的嗎?”
男人眼眸動了動,看著她道:“如果有一天我會淹死,那應該是因為救人。”
梁知夏沉默了。
祁燃見她情緒不對,故意轉移話題,“你為什麽覺得我是淹死的,萬一是別的死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