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纖搞來畫像沒那麽快,但她溜出去浪了一圈回來,心情很不錯。
沒人的時候她躲軟榻角落裏,一邊吃點心一邊跟蔣雲若感歎——
“這毒舌潘安名不副實,外頭傳得什麽似的,說小娘子們見了他就躲,結果要是不加銀子,畫師根本就沒時間給咱們畫,連點存貨都沒有,可見徐小侯爺有多受歡迎了。”
連蔣雲若都有聽說,當年徐孟戈十六時便高中探花,風頭無兩。
貌比潘安的小郎君將那屆狀元和榜眼比成了茄子,加之頎長俊秀,又是謹威候唯一的嫡子,還總冷著張臉與別家浪**子不同,砸他的荷包果真要一車一車拉。
這樣完美無瑕的郎君,哪家的老爺不想搶回來做女婿呢,聽說那陣子謹威候府的門檻都被媒婆踩低了三寸。
懷春的小娘子們花招百出往徐孟戈身前撲,嫁進去就是鐵板釘釘的世子夫人,當然值得小娘子們用盡渾身解數。
但旁人不知道的是,甭管她們手段多麽推陳出新,有個風流浪**的爹和滿府的小娘,徐孟戈打小見識過太多路數,幾乎是被自家阿娘的眼淚泡大的,最是討厭這些。
這位小侯爺有心避開狂蜂浪蝶,結果他臉更冷了,也更俊了,想啃下這塊硬骨頭的反而更多。
逼得徐孟戈忍無可忍,湊到他麵前的小娘子們沒一個得了好的。
這時候心心念念想給小侯爺做丈人的老爺們才發現,哦,這廝也不是完美無缺。
嘴毒,太毒,當眾戳穿幾家爭搶差點出了事故的小娘子手段,惹得有位心狠手辣的小娘子直接被送進了家廟裏去。
不通人情世故,太不通,腳崴了往他身上摔的小娘子,他躲得比賊還快,差點讓人家破相,過後他還請了太醫再三確認,那小娘子腳好著呢。
如此下來,饒是家世好些的女郎君手段格外不俗,也沒能在徐孟戈那裏討到好。